在这个时候，依默也没有闲着，和季苒唠了会嗑：“妹妹，你说记忆出现了问题，和现实出现了偏差的话，是什么问题呢？”

季苒：“失忆症，很常见。”

“分器官性原因或功能性原因。”

“前者倾向大脑受到创伤或者疾病，后者大多是心理问题引起。”

依默：“额……我记忆中大脑应该没有受到创伤，心理也蛮正常的。”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吗？”

季苒：“哥哥，你在怀疑什么。”

依默：“你说，有没有可能，我所看见的一切，都是虚假的呢？”

“是一场梦呢？”

季苒轻声说道：“哥哥。”

“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假。”

季苒的话，一下给依默有点问道了，犹豫了好久说道：“我们确确实实生活着的，符合我们正常逻辑的世界，是正常的？”

季苒：“正常的逻辑是什么。”

依默：“阿这……”

季苒：“哥哥眼中的正常逻辑，是根据从有意识起，周围人或者事情，灌输给你，培养成的认知习惯。”

“哥哥，你有没有考虑过，现实世界，只是一场梦。”

依默：“这……是不是有些玄了？”

季苒：“哥哥之所以认为很玄，也是被自我认知影响的。”

“这就如同和古代人，说有一天人类可以飞上天空，相隔千里能听到别人声音是一样的。”

“哥哥，你在一只蚂蚁边倒上一杯水，在它看来，可能就如同咱们的海啸地震一般。”

“你相比于思考现在是不是一场梦。”

“不如去思考，自己所有的不理解，是不是因为低纬度无法对高纬度的……”

季苒说到一半戛然而已，让依默下意识的想回头看看季苒。

然而脑袋却被季苒轻轻的扶住，并没有转过去。

依默：“妹妹，怎么了？”

季苒：“哥哥，不必思考那么多。”

“你是真实的，我是真实的。”

“便足够了。”

依默闻言释怀的笑了：“恩，如此便好了。”

“对了，你说这个世界，有没有可能存在无数个平行世界，每个空间都生活着你和我呢？”

季苒：“哥哥，头发剪完了。”

依默被季苒的话突然打断，也没想到这么快头发就剪完，走到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后，无奈的苦笑了起来。

季苒给依默剪了个什么头发呢？

是那种学生乖乖女的齐耳女生短发，还带着很薄的刘海，配上17岁依默那清秀的样子，倒是感觉比以前还像女孩子了。

“妹妹，我这个发型……怎么看着像女生的啊……”

依默想要一个比较狂野，非常有男人气概的发型。

在妹妹面前，怎么也要显得有哥哥样子啊！

最好是那种去接妹妹放学，遇到小混混搭讪，依默走过去，不用动手，单单气势，就能给小混混震退的发型。

季苒：“短发要天天洗，长发打理起来麻烦。”

“这种长度，是最方便打理的。”

“符合哥哥懒的习惯。”

依默：“阿这……”

“大光头？”

季苒：“不符合哥哥审美观。”

“秋天，冷。”

依默：“你赢了！”

的确，正常有点长度的男士发型，一觉睡醒如果不搭理，大多会有鸟窝的感觉。

依默是个强迫症，不洗的确是有些难受。

如果是以前，忍忍就算了。

但是现在妹妹在，怎么说也要注意点形象不是吗？

依默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9点左右了：“你是不是该睡觉了？”

季苒：“不着急，正常下学时间。”

依默闻言一愣，才想起来妹妹已经上了高中，下学时间很晚。

而自己妹妹今天是下午5点多就已经到家的。

自己妹妹虽然对各方面都有独立的见解，但属于那种不会轻易破坏规则的人，就有些疑惑道：“妹妹，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就仿佛，着急见到自己一般。

季苒：“晚自习，我都不上。”

“老师，同意的。”

依默闻言点了点头，心里苦笑，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妹妹学习成绩那么好，有点特权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