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妖帝在世之时，普天之下唯有几柄从洪荒时代遗留的法剑能够伤他。

但人皇剑是例外，作为古周人皇铸造的法剑，这柄武器拥有超凡的工艺和庞大的气运。

在妖帝的生平语录中，曾对人皇剑这般评价。

——可摧天，可断海，可斩道。

而且妖帝也曾断言古周人皇若是一朝陨落，便再无人可拿起人皇剑。

因为想要控制这柄神兵，就必须身怀对等于人皇剑的气运。

古周人皇秉承天下八荒六合之气运，故而可以使用此剑。

但后来古周分崩离析，又有谁能聚集这般强大的气运？

现在叶凌天能拿起这把剑，就说明这个男人秉承的气运……

茉雨霖可以理解叶凌天的强大，在她本来的理解中。

叶凌天是万古天骄。

现如今，天骄这个词，已经无法来衬托叶凌天了。

他是怎么获得如此之多的气运？

她投去疑惑的眼神。

但白衣男人只是顺着灰色云雾填满的山道，往陵墓内部走去。

而妖帝的声音也很奇怪的没有再出现过。

直到他们走出了山道，来到悬崖边缘，瞧见下方一处巨大的黝黑坑洞时。

叶凌天才侧过脸道：“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什么……你装神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爱说不说。”

茉雨霖知晓他看出了她的心思。

可他就是那样的人，明明知道，也不点破。

等着她来说。

可她好歹也是女孩子，是一族之长好不？

一点面子都不要的吗？

就像是一万年前一样。

叶凌天放过了她，将剑锋从她的后心上落下便就一言不发。

尽管她在灵雾中追问他到底是谁。

来自何方，又到底想得到什么。

可他就是不说话。

她以为叶凌天不懂，可叶凌天怎么会完全不懂。

这个男人若是不懂，又怎么会成长到今天这一步。

“那就不说吧。”

“……”

和以前一模一样。

她以为他变了，可本质没变。

茉雨霖快被气死了。

和她多说一点就那么难吗？

还是说，他只能对苒夏多说点话？

思及至此，舌尖微酸。

“爱说不说，这下面就是妖帝陨落的地方，里面的灵力风暴很恐怖，衍生出了许多空间裂缝，稍有不慎，很可能会直接坠落进虚空中，被传送到世界的其它地方，甚至永世不得脱身。”

茉雨霖将话题切回正题。

可叶凌天只道：“多说对你没好处。”

“林天夜，你能不能不说这个！”

她将手指着旁边儿的树枝说：“我记得一万年前这里有两颗妖帝灵果，我吃了一颗，余下一颗是不是被你吃了？”

“嗯。”

他当时既然得了妖帝传承也不能飞升，便放弃了下入坑洞中。

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就吃掉了其中一颗。

“而且……你是不是和我一起来的？那年……”

茉雨霖说到这里语气低了一些。

因为现如今，那颗本来结着妖帝灵果的树枝外正有一层灰色光华将其包裹。

想要取得妖帝灵果是有条件的。

在茉雨霖非常小的时候，就来过妖帝古墓，她吞吃妖帝灵果时。

并不是她第一次来。

早在那之前，就已经来过。

之所以第一次没吃到妖帝灵果，就是因为她道行太浅，无法破开灵果外包裹的灰色光华。

而吃掉妖帝灵果的那天，来到这里的她意外发现两颗妖帝灵果外的灰色光华竟然消失了。

茉雨霖那时以为是果子熟了。

所以保护的膜就消失了。

但实际上是……

先一步进入妖帝古墓的叶凌天将其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