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平时懒得忽悠。

有什么人需要她忽悠？

都是别人看她的脸色，而不是她看别人的脸色。

可忽悠起叶凌天的徒儿倒是颇为有意思。

“我觉得叶峰主既不像是魔教人，也不像是正道的人，这点桃长老可以放心。”

苏珑纱缓缓回答。

对她有这么个预感。

察言观色是苏珑纱最擅长的事情。

尽管她无法读懂师尊，可这种程度的事情，她还是可以理解的。

师尊既不像是魔教，也不像是正道。

他仿佛独立于世界之外，又系于世界之内。

“哦？”

桃妖夭轻笑一声。

便是道：“如此说来，苏长老倒是颇有些眼界。”

在桃妖夭看来，叶凌天也是这么个人。

那年他还叫林天夜。

初见时，这个男人一袭黑衣站于帝幽怜的身边儿。

帝幽怜同她讲他已是她现今的师尊。

可桃妖夭却觉得这个男人虽怀魔功，但亦有正道气息。

那年，桃妖夭说林天夜根未断绝，若是他能自废正道功法，便将他记作魔教功臣。

只不过叶凌天自然是没有废去正道功法。

再后来，互相熟识后，桃妖夭也曾想让他彻底坠入魔道。

那意外的一夜便是机会，只可惜桃缘决也未曾让叶凌天彻底融入魔道中。

无论如何，他的根源似乎永远停留在了忘云峰。

最开始的地方。

桃妖夭放弃了，就算叶凌天为魔教尽心尽力，助帝幽怜重掌教尊之位，担任大教长一职。

但她心里清楚，叶凌天不能算是完全的魔教中人。

就如同一万年后在南海大漩涡的再会时。

桃妖夭没有强行要求叶凌天回归魔教，便是知晓他心中自有轻重。

魔教可以是他当年能够用性命独战九尊守护的东西，但不可能是他的一切。

这般想来的话。

那正道神女，花清璇指不定也是他的徒儿。

呵，男人……

桃妖夭看了眼苏珑纱，正打算问苏珑纱怎么看花清璇时。

苏珑纱就先摊牌了。

“桃长老，有件事你不要乱说啊，我只告诉你，花清璇可能是我师姐。”

她觉得这事定然不能告诉离冰若，告诉知晓林姬月身份的桃妖夭最好。

这样的话，倘若离冰若真要杀花清璇。

桃妖夭倒是可以出手帮忙，甚至斩杀离冰若。

毕竟林姬月也是自家的小师妹，林姬月若要重回魔教，离冰若定然是阻碍。

借桃妖夭之手杀了离冰若，也能为师妹铺平将来的道路。

“原来如此，放心，本尊不会乱说，只要你家师尊别招惹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他的徒儿。”

桃妖夭说的苏珑纱云里雾里。

只以为这位桃夭魔尊是希望师尊别再对魔教动手。

便是连连点头。

不久，妖素素敲了敲门。

进入房间，带来了离冰若的口谕。

“师尊，教尊让您准备一下，我们打算在今晚进攻乾元城，不求大胜，但至少要灭灭正道的微风。”

“哦，知道了。”

桃妖夭这般说完。

便是打算出去。

而苏珑纱也找准了这个机会。

问及那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对了桃长老，我昨日和素素小姐听说地宫中来了位魔教的贵客，就连幽天魔尊和煌业魔尊都礼待有加，请问是谁啊？”

苏珑纱这波发问觉得桃妖夭不会起疑，或者有太大的警戒心。

因为妖素素也在。

“对哦，师尊，昨天地宫里来了个贵客，我问幽天魔尊和煌业魔尊，他们都不告诉素素，师尊你知道吗？”

可桃妖夭出了房间后只道。

“你们觉得是谁呢？”

谜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