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鳌灭心中升起了两种可能。

一种是叶凌天杀的，苒夏在旁边儿看完了过程。

另一种是苒夏杀的，叶凌天在旁边儿看完了过程。

将两种可能性稍加思量，就会发现第二种明显更站得住脚。

但为什么苒夏和叶凌天能混在一起……

莫非？

“叶峰主，方才你施展的那个仙术好像叫‘九霄落霞’？”

“嗯。”

“……”

鳌灭回忆起方才的情形。

和苒夏的万古忘云简直何其相似。

“那您同云霄仙子苒夏的关系是……”

他问到这里，也不敢深究。

心说万一叶凌天和苒夏是老情人咋办？

仙子下界喜欢上凡人的例子不是没有。

但一般来说，这种事都是禁止的。

因为九成九成九成九的凡人天赋不如仙人。

而叶凌天并不答话，只是沉默。

鳌灭就懂了。

该不会真特么是情人吧。

难怪叶凌天这么叼。

要弑天证道。

和苒夏这种存在双修过了，那能不叼吗？

哎呀，我去。

这消息要是传回仙界，估计仙界大半都会震动不已。

而且如果曝光，叶凌天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于是苒夏肯定也就藏着一直没说。

但，良久叶凌天道。

“没什么关系。”

没个屁的关系。

鳌灭一拍大腿，心想您就不用唬我了。

可他是聪明人，知道叶凌天不想让这层关系被他带回仙界乱传。

就说：“我知道，一定是叶上仙在凡界得了云霄仙子的传承是吧，害，叶峰主真好运啊。”

“所谓天纵强者，运气和实力皆不可缺一。”

吹捧了一番后，鳌灭也看出叶凌天不想多问，便就不再多说了。

至于叶凌天，也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按理说一万年前他杀了前来追杀落白瑶的上界龙族。

那定然会引来报复和追缴才对。

但一万年间，天下太平。

上界龙族没有动向。

这全是因为那女人帮揽下了这口锅。

而上界龙族又害怕贸然行事，会表现出不相信之意，惹得苒夏及其背后势力没有面子。

所以就一直没派人来。

至于鳌天澜和鳌灭，完全是私自行事和天道蛊惑。

其中的诸多博弈，让他直接受益。

看来，苒夏还是懂他的。

既然懂他，想来也明白他不会轻易放弃。

“那你做好了准备吗？”

东海以东的深夜，明月从尽头升起。

这里的月亮大到出奇，其面积近乎能够占据半个空域。

清冷光芒遍布，照亮了诸多浮岛，使得夜如白昼一般。

而白衣男人，就这般站着夜色下，仰望着月亮。

独自发问。

……

一连七天，林姬月和苏珑纱都在闭关之中。

两女都是在此先吸收过真龙内丹。

现在又辅以了大量气运和精纯灵力，使得真龙内丹的吸收被再度细化。

修炼和冥想的时间便变得有些漫长。

忘灵尊者终日无事可做，有空就去抓些东海尽头的稀有鱼类，打算带回天灵白帝宗充当宗门内小比试的奖励。

鳌灭则在这几日充当护卫，一旦有异动就立即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