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和徒儿？

这早是两个万年前的身份。

无论她愿不愿意，他今天都要弄个清楚。

二人在大雨中对视。

其实他们以前也常常在大雨中对视。

但那时候苒夏的衣裙不会打湿，打湿的人通常都是黑衣青年。

因为他打着伞，他打伞的时候会把伞角缓缓倾向她的头顶。

可如今没有伞，他也没有丝毫让她避雨的意思。

叶凌天比苒夏要高，当他低头凝视她的面颊时，能够看到许多本不该看到的东西。

只是，当初其实在各种偶然间已经见过了，那个时候他还会有意识的规避。

会想要是被苒夏发现怎么办。

亦或是被苒夏发现后，又该怎么办之类的事情。

带着一股初恋的朦胧感。

然而现在……

唯有稳定，他可以不动神色，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她完完全全打量一边。

就算她想要闪躲，也是无法。

“你想做什么……我还要去……去救心荭……”

要说苒夏讨不讨厌这样，她不明白。

但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长久以来，都是受人尊敬的云霄仙子。

不要说有男人敢抓住她的手腕，就是靠近她都要再三思量。

当然，凡世的时候。

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可那时候的他只要被她说“你再这样为师要罚你了”。

他就会慢慢松手，然后嬉皮笑脸的问她一句“师尊打算怎么罚，我好怕”。

可如今，她知晓，没有那个条件。

她甚至没有去问他的条件。

他如果那般说，他甚至可能会不接话。

对于苒夏而言，自尊心会有点不舒服。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白衣男人并没有减小手掌上的气力，只是继续道：“清云没告诉你吗，还是你看到了东西，却仍旧不知晓？”

“……”

苒夏被如此挑明的言语弄得一愣，

他竟然会变得这般直白。

其实她懂啊，怎么会不懂。

那件衣服她看到过。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当年的那个念头和那句话。

本来，他应该是不该在意了。

论颜值的话，苒夏其实不觉得帝幽怜比自己差的呀。

想来他的各个徒儿也都是花容月貌，艳冠天下。

可他还记着当年那句话。

明明，换个其他的女人也是可以的。

苒夏想这么问他。

但他的眼神，像是能把她吃掉。

如果她这么问了，那他的举动大概会更加……

所以她只是沉默的望着他，良久言之忐忑的道：“你还记得啊。”

“你说呢？”

“……”

“衣服带来没有？”

“……”

苒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因为她来之前根本不知道叶凌天也会在这里，回天灵界的时候。

她打算带上，可现在……

没带啊。

“没带？”

“！”

“那清云将他的话转告给你了吗？”

“……”

那些话并非清云大界主亲口转告给苒夏。

他没那个条件，也没那个胆子。

就是偷偷把一张无字的纸条塞进了那件衣服里。

苒夏打开衣服的时候，就有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