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同她在苒家这段时间的各种闲聊中，有谈到过她离开后的故事。

倒不是他要说，而是她想听。

关于帝幽怜，关于桃妖夭，关于何洛蝉，关于落白瑶，关于茉雨霖。

再到后来，他独战九尊，沉睡万年。

苏醒后收了八位徒儿。

大致的事情她都听过。

尽管有些细节听来让她难受，可苒夏也自认为这是对她当年义无反顾白日飞升的一种惩罚。

可那其中并没有这个女人吧。

到底是什么时候？

“你叫什么？”

苒夏终于抬头瞧向了灰裙女子。

对方便淡淡道：“碧婳蓉，你当然没有听说过，可你和他在忘云峰的一切，我都知晓。”

“因为我……全都看在眼里。”

这句话让苒夏更加惊讶。

她作为土生土长的仙界人，压根不会理解系统这种玩意儿。

可对方信誓旦旦的说全部看在眼里，也并非假话。

苒心荭则道：“你知道什么知道，你是偷窥狂吗？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我姑姑和姑父万年前便开始恩爱，又为何要在今日横插一脚，你该不会……爱而不得吧？”

遇到苒夏被欺负的事，苒心荭的战力着实暴涨。

语言犀利，又带着小孩子的那种直率。

想到啥说啥，完全不和七长老一样，还要去考虑将碧婳蓉激怒的可怕后果。

七长老本觉得这是否……有些过于离谱了。

打算让苒心荭别继续说话，万一碧婳蓉动手，他不一定能护住苒心荭。

但这番话，真就让碧婳蓉有些破防。

碧婳蓉前世也不能算完全是爱而不得，可终究没有一个好结果。

准确的说，是大家都没有一个好结果。

当那席卷诸天的大劫难被平息时，她去找他，可他已不见了踪影。

很多人都说他死了，碧婳蓉起初不太相信。

但那些岁月中，确实死了好多好多好多人。

她也失去过很多东西。

比如曾经在人族东域辉煌的古世家——碧家，便毁灭于那场劫难之中。

大劫难褪去时，她没有亲友，没有家人，就连他都已不在。

如同桃妖夭在叶凌天独战九尊后，疯狂的于天灵大陆中寻找一般。

碧婳蓉也曾在诸天中不停寻找那位随同龙帝等诸多大能抵御劫难的白衣仙人。

可诸天茫茫终究无果，但也和桃妖夭不太一样，桃妖夭至少还有魔教需要守护。

而她，早已再无任何需要守护的东西。

亦没有归处，所以最终选择放弃了诸天道行，化为魂灵，同总部签署了一条特殊合同。

当然，在这之前，对方告诉她。

林天夜确实殉道了。

合同中的第一条协议，便是他再度转生，拥有成为宿主的条件后。

她要当他的第一任系统，且可以毫无顾忌保留的将一些系统行业内幕潜规则啊。

这些类似的东西告诉他，因为可以帮到他。

过去他的偏爱虽然大多属于那个女孩，但也一直是他在帮她。

可最终没有结果啊。

偏爱到了最后，甚至连他们殉道的位置和日期都并不相同。

嗯，她也曾向总部问过那个女孩是否还活着。

因为她生前，在找寻曾经同他并肩作战，劫难过后，打算陷入沉眠的大帝之时。

被告知，那个女孩并不在他身边，从很早以前，大劫难刚刚席卷诸天后不久，便已去向未明。

但前世到底是前世，今生所爱，今生来叙。

碧婳蓉不再去考虑苒心荭的言语，只是瞧着白衣男人。

她道。

“好久不见，天夜，你打算怎么选？”

随后叶凌天并不看她，只对苒夏说：“我先离开一下。”

最终飞升到碧婳蓉的面前。

又吐出两字。

“走吧。”

……

叶凌天就这么走了。

到他同碧婳蓉离开，苒夏，苒心荭和七长老都没搞明白。

碧婳蓉到底是啥时候和叶凌天认识的。

苒春想跟，却发现他们的速度过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