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可以辨别出，应该是龙首的部位，艰难地挪动了一下。

大致是一厘米？还是半公分？

木原凛人分辨不出，这没有意义的动作，到底能用什么用。

他只是看着在咯嘣咯嘣的骨裂声中，那条敢于向神发起挑战的龙，仿佛被玩坏的玩具，无力倒下！

所以......

是上条当麻，败了。

哪怕他化身成了传说中拥有恶魔之名，力量化身的龙，还是败了！！

没有丝毫的悬念......

并没有出现，可以称之为焦灼的战斗过程。

拳拳到肉的大战，只存在于幻想中。

曾经喜欢击破不少人幻想的刺猬头少年，这一次成了被击破的那个人。

咔啦咔啦咔啦......

如蛋壳被敲碎，天蓝色与亮黄色交错的外壳脱落。

露出内里的上条当麻。

只是，这个总是看起来精力满满的少年，全身浸泡在血水中。静闭着双眼，胸口没有起伏。

从他身上，木原凛人感受不到一丝生气。

被称作对抗魔法侧最终兵器的幻想杀手拥有者，上条当麻，退场！

到此为止。

木原凛人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他望着前方。

五六米开外，像是外星飞碟悬浮在半空，只是将外形塑造成手掌样式的怪物。

完成了击败上条当麻，这个除开街头不良外，很少有魔法师能做到的亮眼战绩。

这个怪物，像是擦去一只蚊虫般，没有任何变化。

既没有经历战斗的痕迹，也不存在任何情绪。

木原凛人从它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喜悦、愤怒、傲慢、不满...等等。

作为生灵该有的情感，在这个怪物身上好像被抹除了。

“你，真的曾是人类吗？”木原凛人大声喝问。

“——”

仿佛是在朝空旷的山林咆哮，只余缥缈的回音。

所谓的魔神，便是如此么？

木原凛人茫然的想道。

他直到现在为止，都不明白。

为何奥雷欧斯这样，会被史提尔嘲笑魔法水准的炼金术师。

能够通过一段诡异的召唤咒语，成功引来魔神降临。

明明此前，是以异星外神克苏鲁的身份降临的。

为何会在被击倒后，就开始真身显现？

难道这位魔神，是个不容弱者冒犯其威严。

秉承‘强者即为神明！’、‘强者既是正义！’的理念......

天之王座，绝不容蝼蚁窥视么？

若是如此，为何祂的名讳早已被世人遗忘......

祂却不曾现身，否定虚妄？

木原凛人按住昏沉的额头，望了望四周。

史提尔、神裂火织、织田信长、茵蒂克丝四个人，依旧沉浸在幻梦中。

仿佛他与他们身处不同的空间维度，互不干扰。

刚才的战斗余波，只对清醒的他有效。

“呼——”

木原凛人瞧了眼那隐约已能看到手肘部分开始凝实的魔神躯干，吐出带着血腥味的浊气，又看了看远方天空，朱红色的黄昏落阳。

‘天色异变，战斗开始这么久，亚雷斯塔都没有登场。看来不能期待这个吊链子理事长了...’

如此想着。

他眼神突然发散，似乎在认真观察的某个东西。

那是，只有木原凛人才能看到，独属于他一人的——系统！

301-虚妄

来到魔禁世界这么久以来，木原凛人确实取得了不菲的成就。

像是研发出了可以不用进食粮食的喰种。在减少全球人民食品危机的同时，还能长期有效完成工作安排的新时代蓝领们......

列如召开英灵战争的同时，帮助伦敦居民成功拆迁了一波白金汉宫。为那些整天争论到底要不要翻修这连紧急消防通道都没有的官方危楼的议员政客们，解决了一项头疼已久的难题......

还有帮助万千网游爱好者，成功实现了通过屏幕观看别人玩跨时代浸入式虚拟实景游戏的幻想神域......

木原凛人自忖他走到今天，全靠那份不懈钻研的努力求真之心！

若非如此，为何外界都将他称作‘虚拟时代的领航员’、‘物种多样性保育员’、‘拆迁工作优秀劝导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