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与超越人类的存在对视着。

十三年前，也有一个男人来过这里，那时男人将祂当作全知全能的神明，向祂跪地磕头，乞求复活某位少女的方法。

但是，十七年后，那个男人看透了眼前的存在。

祂不全知，也不全能，祂只是比人类知道的多一点而已。

当夺取支配律者核心的男人再次来到这个空间的时候，再次面对超越人类的存在时，他不卑不亢。

正如现在的奥托一样。

奥托和崩坏意志对视着，沉默降临在这片空间里。

而首先开口的是人类。

“尊敬的崩坏意志，请问这里是公共厕所吗？”

“这么好进。”

语气恭敬，但话语没有丝毫敬神。

81章. 奥托,抓住了终焉

奥托注视着崩坏意志，他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即使这里被形容成公共厕所，崩坏意志都没有一点反应。

“伟大的崩坏意志，继续啊，您怎么不过来干掉我呢？”

“我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还是说，在这里，您无法出手？”

“不会吧不会吧？全知全能的您，居然弄不死我这只小小虫豸。”

奥托在阴阳怪气。

【奥托·阿波卡利斯。】

崩坏意志注视着眼前的金发男人，话语平淡，好似两人并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不过事实上，两人的确也不是什么生死仇敌。

崩坏意志只是想让奥托死，而奥托也只是想让崩坏意志死。

“呦，没想到我的名字居然能被您这等伟大的存在得知，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呢。”

奥托笑着说道，好似自己是站在舞台上，他朝崩坏意志微微行礼。

“只不过呢，崩坏的意志，您能告诉我，如果将你彻底消灭的方法吗？”

“我想，全知全能的您，一定知道这个答案吧？”

“还是说，您并不全知，也并不全能？”

奥托故作焕然大悟，表情夸张，好似马戏团的小丑一般。

“也是啊，如果您无所不能，又怎么会被我入侵到这个空间呢？”

“崩坏的意志，你并不全知全能，你也无法更改世界的规则，你也无法随意地降临在世界上，只能依靠那些小伎俩。”

这个男人将差点把自己逼上绝路的方法称为小伎俩。

“毕竟你充其量，只是虚数之树的一个试炼工具罢了。”

“如果虚数之树是浩瀚深邃的大洋，那你只不过是路边的臭水沟罢了。”

“我，可不会淹死在臭水沟里。”

奥托在逞口舌之利，自己差点人没了，起码得在嘴上找回场子。

但是，他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崩坏意志，顿时没了兴趣。

毕竟玩弄没有反应的女人和欺凌不会反抗的男人，是件很容易厌倦的事情。

祂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

连憎恶，连愉悦都无法做到。

祂想杀死自己，只是因为，祂的职责就该这么做。

不过，我该怎么夺取祂的权能呢？

奥托眯起眼睛，他突然皱起眉头，因为他看到崩坏意志体内有着闪烁的星星。

那是什么东西？

总觉得，有种莫名的吸引力。

“系统？我该怎么把那些权能给抢过来？”

奥托在心中询问系统，但是系统没有任何回应，看来要么装死，要么这个空间将自己和系统的联系切断开了。

【奥托·阿波卡利斯，我允许你离开这个世界。】

听到这话，奥托露出一抹笑容，翡翠般的眼眸闪烁着一丝嘲弄。

“崩坏的意志啊，您果然不懂人类。”

“人类这种东西，也不说全人类吧，至少我呢，被扇了一巴掌，就必须把这巴掌给狠狠扇回去。”

“你想除掉老子，那老子先干掉你。”

原先自己说想离开的时候，你崩坏意志不让走，想直接随手干掉自己，结果现在局势有点不对劲，又想求和。

天底下哪里有这等美事。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阴险的人本就记仇。

自己之前几乎命悬一线，你现在说不打就不打？

做你的美梦吧！

而且崩坏意志没有人性，那祂或许也没有人类所谓的道德标准，奥托无法确定祂到时候会不会临时变卦。

谁会遵守和蚂蚁的约定？

现在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没有任何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