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股情绪无疑是真实的。

祂的脸色不断扭曲，祂的嘴角朝上方诡异地翘起，露出一抹骇人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愉悦。】

自己现在心中的感觉，便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所说的愉悦吧。

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

祂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右臂......】

奥托的右臂有问题！

刚才并不是崩坏意志主动吸收奥托的右臂，而是奥托的右臂化作能量主动被崩坏意志吸收。

然后......

【污染......】

毫无疑问，祂被污染了。

神性沾染上了人性。

【为什么......】

为什么人类能够污染神明？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奥托有问题。

不行，不能让污染加深。

崩坏意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许久之后，当祂松开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祂的双目中再次恢复了淡漠。

只不过，祂的双手放在嘴巴两侧。

两根食指将嘴角向上推起。

祂的脸上浮现出诡异别扭的手工笑容。

【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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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市内，奥托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断壁残垣中。

低下头，奥托没有看到自己胸口以下的部分。

而手臂也只剩下右手臂。

这才是属于奥托的真实。

刚才与崩坏意志对线好似幻觉一般。

他的魂钢身体还在不断崩毁，或许再过不久，这半截身体便会完全分解。

奥托艰难地扭过头，他发现在身边还躺着芽衣，她的左手中仍然握着黯淡的征服宝石。。

芽衣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崩坏意志的控制，但是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右手拿起征服宝石，奥托艰难地用小半截身体爬上芽衣的身体，然后将征服宝石重新放进芽衣体内。

胸前缺口血肉滋生，征服宝石归位。

奥托喘了两口气，这样应该就没事了，就算芽衣暂时醒不过来，也会有律者小姐苏醒。

只不过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但是......

奥托看向芽衣绝美的面靥。

他心里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很好奇。

当自己和芽衣生离死别后，再次相遇。

那个时候，这个丫头会有多爱我？

毕竟，没有人能战胜死人。

正如卡莲与奥托一样。

奥托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芽衣的卡莲。

83章. 奥托之死

“我”是什么时候诞生的？

在那个丫头出生的时候？

还是在那个丫头被关进漆黑房间的时候？

亦或者，在那个丫头的日常生活被破坏之后？

记不得了。

但是自己仍然记得，从诞生之后便一直注视着那个丫头。

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开始想要保护她。

雷之律者缓缓睁开眼睛，她看到一片碧蓝的天空。

好累啊。

雷律小姐感觉到整个人无比疲惫，根本调动不了一点崩坏能，而体内这些天吸收的崩坏能也变得空荡荡的。

仿佛整个人死过了一次。

“醒了......啊。”

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在胸口处响起，雷律小姐低下头，然后猩红的眼眸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