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事情上，我也尊敬他为人类做出的贡献。”

“除非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不然我不会选择去杀他。”

瓦尔特冷静地说道，而奥托静静地听着，在老杨身上，他的确闻到了逆熵盟主该有的味道。

【第一律者。】

【崩坏会一直注视着你。】

奥托说完这句话，便断开了和瓦尔特的连线。

神明就该当谜语人。

有些话说多了，会掉逼格和马甲的。

要是自己掉马甲，感觉会社死。

不过到时候自己脸皮厚点就行了。

而瓦尔特站在厕所单间里，呓语不再，原先的冲动也渐渐消去。

他的额头抵在门上，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汗流浃背。

自己被崩坏的意志盯上了。

他的右手抓住自己的喉咙。

但是双眼中的斗志从未散去。

只不过，他想起崩坏意志让他杀奥托的原因。

奥托，会带领人类战胜崩坏？

90章. 心之孀---煮饭婆

天命运输机里，雷电芽衣双目无神地看着墙壁。

芽衣身上早已不是原先崩坏意志挖征服宝石而变得破烂不堪的裙装，而是穿上天命女武神的制式制服，制服并不合身，不过等她正式成为天命女武神后，便可以定制个性化的制服。

但是，她的心并不在这些上面。

芽衣的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奥托死前的模样。

每天闭上眼睛、睁开眼睛，她都会浮现出奥托的面容。

不知不觉，明明只相处了短短几天的时间，那个男人却已经成为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

是他的死亡，美化了自己对他的记忆吗？

芽衣不知道，但是她每次想起奥托，内心都非常难受，甚至有股无法掩盖的愧疚。

因为......杀死奥托的人很可能是自己。

失控的自己摧毁了千羽学园教学楼，那奥托被杀，是不是也因为自己的暴走？

但是奥托什么都没有说。

他没有责怪，没有辱骂，更没有埋怨。

明明他要死了，反而用笑脸面对自己。

而自己......甚至连他的临终愿望都没能实现。

要是自己那个时候，能果断地吻住他就好了。

芽衣目光透着一股悲伤，她闭上眼睛，回想着自己和奥托相处的日子。

她突然，有点想回到那段时间。

两人在酒店里快乐的生活，只要奥托喜欢，他想看自己穿什么衣服，芽衣都愿意。

但是.....回不去了啊。

人死，不能复生。

芽衣眼眶温热。

而这个时候，她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低语。

【老婆。】

声音带着奇怪的力量，芽衣感觉奥托就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拥入怀中，他的怀抱好似能够给自己带来无穷的力量。

芽衣睁开眼睛，她看向周围，偌大的机舱里只有自己和靠墙站着的符华小姐。

是自己幻听了吗？

是自己太想念奥托，以致于出现幻觉了吗？

不过，老婆......吗？

芽衣凄然一笑。

她重新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不得不承认。

奥托成功了。

他成功地用自己的死亡，让自己埋进芽衣心里的种子生根发芽。

原本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被直接加了一剂猛药。

而挺着肚子的符华双手抱胸靠着墙壁，她看向坐在那里不说话的芽衣。

心中幽叹一声。

奥托那家伙，真是把人心玩弄到极致。

昨天，符华在废墟中找到芽衣，并且把她保护起来。

而她从芽衣嘴里听到奥托的死讯时，这位赤鸢仙人差点没绷住要笑了出来，但是好在她经过专门的训练，只能用点头表示自己的悲哀。

但是奥托那家伙怎么可能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