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特·乔伊斯？是奥托主教您先前问的第一律者吗？我并不知道有关他的事情，不过如果是第一律者的话，我的确很有兴趣。”

爱因斯坦冷静地回答，而作为求知欲旺盛的科学家，她需要表现出对第一律者有兴趣。

“嗯。”奥托点头，但是，爱因斯坦突然觉得房间里的温度仿佛降低了不少，而她抬起头，看到的是奥托那冰冷目光。

奥托目光微冷，但是他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被这般注视着，爱因斯坦微微发凉，她感觉到仿佛有数十条冰冷滑腻的毒蛇钻进被子里，将自己紧紧地缠绕住。

好想把被子掀起来，然后驱赶那些其实并不存在的毒蛇。

自己露马脚了？

爱因斯坦觉得，奥托流露出的杀意是面对自己。

难道说，奥托想用死亡来考研自己，其实在会杀死自己之前就会停手？

爱因斯坦大脑运转，不过她又想到，自己这条命现在算是捡来的，还是天命救下来的，就算是用死亡测试又如何，大不了把这条命还给你们。

然而，猜测的试探并没有降临，爱因斯坦突然感觉身体一轻。

奥托掀开爱因斯坦的被子，在后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他直接坐上床边，然后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双腿。

他是要干什么？

爱因斯坦疑惑，她搞不清楚奥托这种行为的原因，但是，这里面肯定有他这么做的原因。

“我来给你看点好东西。”

奥托笑着说道，他眼里的冰冷渐渐褪去，这股冰冷并不是对爱因斯坦，而是对某个不在这里的人。

而他拿出终端摆弄着，爱因斯坦心情沉重地等待，两人坐在床上，居然有种意外的和谐。

但是奥托没有让爱因斯坦久等。

他将终端放在被子上，让爱因斯坦也能够看到上面的画面。

不过，总觉得这一幕有点像上学时男生宿舍半夜一起偷偷追番一般。

爱因斯坦的目光看向屏幕，如果这只属于天命主教的特殊终端落在自己手里，自己可以短时间突破天命的防御，在给天命防御系统种下后门程序的同时联系逆熵。

没有再多想，爱因斯坦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内容。

上面放着泰坦鏖战女武神的视频，爱因斯坦一下子就认出来，这画面里的是圣芙蕾雅学园，播放的应该是那天自己和可可利亚入侵圣芙蕾雅的内容。

只不过，看着那些在和女武神嬉闹的泰坦，爱因斯坦她感觉有点奇怪，作为泰坦的设计者之一，她自然看出来泰坦的不对劲。

突然爱因斯坦想起奥托向自己展示过的侵蚀控制能力，她的心直接沉下去，那时候奥托应该在地下教堂，居然还能控制地面上的泰坦？

奥托手里掌握的侵蚀之力，可能远比自己所猜测的还要强大。

继续看着画面，爱因斯坦认出来其中一个和好几台泰坦一同“玩耍”的白发女武神，那应该就是齐格飞的女儿吧。

而她也知道，这个琪亚娜其实是复制体K423。

不过，还真是像啊，看着琪亚娜战斗的身影，爱因斯坦不禁想到活跃在第二次崩坏战场的塞西莉亚，那最强的女武神仿佛复活了一般。

可是奥托让自己看着干什么？

画面继续，但是爱因斯坦突然睁大了眼睛，因为她看到围攻琪亚娜的几架泰坦全部倒下去，而琪亚娜面前突然出现了个男人。

男人微笑地向琪亚娜开口说话，然后伸手掐住了后者的脖子。

冰冷感再次降临，奥托默默注视着屏幕里的画面，他的杀意，正是向着这个男人。

但是爱因斯坦完全没有注意到奥托的不对劲，她死死地盯着画面里的男人，那熟悉的样貌，那熟悉的体型，那有点熟悉的话语声，几乎如同数十年前死在纽约的他一般。

“瓦尔特......乔伊斯。”

爱因斯坦缓缓说出这个，她为这男人所取的名字。

这时候，她甚至忘记了伪装。

而一旁的奥托微微挑眉，果然自己的感觉没错，这家伙还真是在伪装。

但是爱因斯坦却没有在意其他事情，她看着画面里死死掐着琪亚娜脖子的乔伊斯，仿佛要将琪亚娜掐死一般。

接下来，响起乔伊斯和琪亚娜的谈话声，是由旁边倒下的泰坦所录制的，声音有些模糊，大概能够听出主要的内容。

“你说，他是瓦尔特·乔伊斯吗？”

奥托询问道。

作为一介穿越者，他没和乔伊斯打过照面，自然认不出这人到底是不是乔伊斯。

爱因斯坦这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这个视频将自己的心防破开，但是她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皱着眉头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她很疑惑。

为什么从这个“乔伊斯”会说出，空之律者是他的同伴这种话？

画面继续，只见琪亚娜几乎被乔伊斯掐死，但是火焰突然爬上琪亚娜的身体，顿时变了个人一样，如有神助。

将乔伊斯击退后，高举火焰大剑，一剑将乔伊斯斩杀，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看到这一幕，爱因斯坦微微坐直身体。

视频戛然而止，已经全部播放完毕。

而爱因斯坦脑海里，回荡着乔伊斯后面所说的两句话。

“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冒牌货。”

“我说，你要加入我们吗？加入崩坏这一侧。”

在乔伊斯被焰之剑击杀前，他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

过去为了人类战斗的你，现在为什么会站在崩坏那边？

啊，原来是这样啊。

爱因斯坦的胸口，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并没有死。”

“这所谓的乔伊斯，应该是支配律者。他来找琪亚娜，是为了唤醒她体内的西琳意志，来增加崩坏那边的战斗力。”

奥托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