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神无法被观测。

命运的车轮早就不知道被奥托拐到什么地方。

“嗯。”

SU点了点头，对于奥托点破他的想法，并没有意外，因为这并不难猜。

“我想继续使用千界一乘，不过请放心，我只是需要它的部分使用权，所有权依旧是你的。”

SU的话语里，藏着一丝遗憾。

曾几何时，千界一乘的主人还是自己，结果在某天被人夺走。

现在自己想用用，还得低头请求。

“嗯，这并不是问题。”

奥托点了点头。

自从拥有空律权能后，奥托对千界一乘失去了兴趣。

抢走它只不过是系统的任务。

不过，奥托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

“感觉怎么样？”

我送给你的人造律者核心，怎么样？

SU的表情一僵，他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在那里面，有着一颗人造律者核心。

“其实......”

SU张开嘴。

“我搞不懂你的存在。”

“奥托·阿波卡利斯。”

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一道缝隙。

“如果你是律者的话，又为什么能制造律者。”

“而如果你是崩坏意志的话，人类不可能会撑这么久的时间。”

“但如果，你是人类的话。”

“你居然敢向神的权能伸出手。”

没有什么能比设身处地体验这种事情来得更加清晰。

即使上纪元的梅比乌斯，是自己见过的最危险的科学家，但也没做过这种事情。

可最离谱的是，居然真的被这个男人做成功了。

这纪元人类有够凶残的。

拥有人造律者核心已经有一段时间，SU已经能够使用律者的力量，毫无疑问，他现在就是律者。

“呵。”

奥托只是淡然一笑。

没有太多解释。

不过，想了想对方作为人类英雄的身份，奥托想了想，开口问道。

“如果，让人类都成为律者，崩坏的试炼能够通过吗？”

原本半眯的眼眸，猛地睁开。

SU看着眼前的男人。

仿佛在推测，对方是不是真的在思考这种事情。

“有点像凯文执行的圣痕计划。”

SU想了想，然后说道。

圣痕计划是适者生存的计划。

让所有人暴露在崩坏能中，大部分人会死去，只有极少数人能产生圣痕抵御崩坏侵蚀，这样最终留下的人类全都拥有圣痕，崩坏就不起作用。

这便是适者生存。

也就是群体免疫。

“但是，这样的人类，还算是人类吗？”

当人类全部变成律者，那人类还是人类吗？

当圣痕计划将人类改造成不同的形态，那还算是人类吗？

这便是SU当初反对凯文执行圣痕计划的原因之一。

除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改变人类的纯粹。

“你是想让人类全部变成律者？”

SU看向奥托，然后问道。

但是，他有些纠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该不该阻止。

自己阻止圣痕计划的原因之一，是因为里面会伴随着大量的牺牲，可是成为律者的仪式自己体验过，根本没啥感觉。

可是这样，却会另一种问题。

当人人都是强大的律者，律法的约束，还会有吗？

不过，SU有些无奈。

自己想这么多，就算奥托真的要这么做，自己也阻止不了。

面前的男人，可不像凯文那样会对自己留手。

而自己也没有资格用生命阻止他。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