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股寒冷，对于拥有冰律权能的奥托，根本不在话下。

“呼。”

吐出一口热气，化作白雾，奥托抬起手，酒杯在手里凝聚。

而细雪飘落，像是被旋风吸引，全部汇聚在酒杯里，化作一杯白水。

看着杯里的水，奥托摇晃着酒杯。

然后。

他缓缓将水倾倒而下。

奥托没有喝。

他看着倾倒出的雪水，新年的第一天，也像这水一样，一点点流逝。

【你在做什么？】

在身边，响起了清甜的声音。

但那声音，却无法留在脑子里，无法将其记住，就像海面上的泡沫，终究要消散一样。

肩膀和胳膊，传来触感，就像和人贴在一起。

某个存在，出现在奥托的身边。

“呵。”

奥托只是轻轻一笑。

“新年快乐啊。”

他，如此对祂祝福。

但在这一瞬间，约束和地藏御魂的侵蚀之力，瞬间爆发而出。

可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侵蚀和约束，对祂没用。

奥托在心里得到这个答案，没有意外，毕竟侵蚀的权能，还在祂手里。

“你是我的跟踪狂吗？”

尽管不讲武德偷袭，但奥托也没有感觉到一点羞耻。

【......】

祂沉默不语。

“崩坏意志啊。”奥托说出人类对祂的命名，“你现在不出手，把我弄死吗？”

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使用芽衣身体的崩坏意志，几乎要将自己杀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留手。

可这样的崩坏意志，在上次空律事件里，还有现在，都表现出不同的一面。

祂就像在寻找乐子一样，把本主教当作乐子。

不对劲，很不对劲。

【因为直接消灭你，无趣。】

祂回答道。

奥托的眼睛微微睁大，他其实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崩坏意志的嘴里，会得到答复。

可是，这回答......

“呵。”

奥托晃了晃脑袋。

他没有再问下去，因为崩坏意志所做所说的一切，都不能相信。

祂露出的破绽，或许只是自己以为的破绽。

或许都是诱惑自己走向深渊的陷阱。

神的话，少听，少想。

“你这具尸体，就是你挑选的容器吗？”

“还真是恶趣味啊。”

“是用来恶心我的吗？”

没有回头。

因为奥托早就知道，崩坏意志是使用什么躯体作为降临的容器。

【......】

祂没有回答。

“不过，你怎么出来见我？”

“是要向我宣战吗？哦，不对，我和你，应该早已经是不死不休了吧。”

在这注定的战役里，奥托和崩坏意志，只能存在一者。

【因为，她想站在这里。】

祂如此说道。

然后，扭过头，看向热闹的房间里。

在那里面，女孩们尽享美味，欢度新年。

“？”

奥托皱起眉头。

“你......”

不完美的容器。

在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