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通讯终端，而看到这充满科技感的东西，赤鸢仙人眉头微蹙，本来割裂的现实和虚假，仿佛要聚合在一起。

“我给你看个东西。”

奥托揉了揉赤鸢仙人，然后点开某个视频。

赤鸢仙人目光透过去，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在视频里，她居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七位徒弟。

太虚七徒立于石阶之下。

只见七徒智囊的苏湄向前作揖。

“弟子苏湄，拜见师公。”

而其他六人，在苏湄的引领下，也向前作揖。

“弟子，拜见师公。”

师公？

赤鸢仙人有些疑惑。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性感的下巴。

是的，他的确是她们的师公。

不过这录像是怎么回事？

“我之前去了......”奥托向符华解释道，将自己在命运石之门世界线的事情稍微说了一下，省略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就是这样。”

赤鸢仙人这才点了点头。

穿越世界这种事情，听起来离谱，但如果是这个男人，倒也正常。

然后，她又问道。

“所以，你斩了她们的惯用手？”

对于剑士来说，惯用手，就是她们的命。

“怎么，心疼她们了？”

奥托调笑道。

符华摇了摇头。

太虚七徒，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过去的记忆。

自己该做的事情，在五百多年前，已经做了。

甚至和程凌霜打了一架，了却彼此的因果。

不过，奥托斩断她们的手臂是为了替自己出气，这种感觉，并不坏。

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为她人做什么，而少有别人为自己做什么。

因为在别人眼里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赤鸢。

但在这男人眼里，自己是能够随意被他揉捏的符华。

而想到某些事情，符华好奇地问道。

“全斩了？”

奥托的笑容一僵。

思索着要不要欺骗符华，但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欺骗。

“我放过了程凌霜和秦素衣。”

符华不由眯起眼睛。

她想起，奥托第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身边的女孩。

那是素衣的女儿。

也是凌霜的徒弟。

而过去和凌霜一战，在昏迷之前，自己所看到的最后画面，也是这个金发罗刹抱起素衣女儿，一脸冷漠。

“嗯。”

若是琪亚娜，或许已经开始掐奥托。

但是。

符华做不出这种事情。

即使是隔着幻境。

所以，她默不作声。

“别扭了？”奥托笑着揉了揉符华，符华没有拍在胸口上的手，任由奥托弄乱她的道袍，清心寡欲的仙人多了一份红尘味。

“不过，赤鸢仙人，我并不想对你说谎。”

符华柳眉微蹙。

她想起来，先前在天空上的画面。

画面里，奥托举着拟态·天火圣裁，对准倒在地上的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

“赤鸢仙人，我没有说谎。”

“之前的那个是怎么回事？”符华问道。

她没有这一段记忆。

而琪亚娜，也没有变成那想要毁灭世界的空之律者。

要知道，就是因为那些画面，全天命都知道琪亚娜是空之律者，甚至有不少人害怕和敌视她。

不过，奥托通过萤火虫，让琪亚娜向琥珀传递应急手段。

琥珀开始进行舆论管控，将琪亚娜一些悲惨经历不经意地透露出去，并且把长空市崩坏能够及时得到控制的功劳分一部分给琪亚娜。

甚至还不经意地开始流传琪亚娜就是那位塞西莉亚大人的孩子这类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