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微不可察地颤动。

“求...求你，不要......”

“我不想......”

奥托直接将棺材板盖上。

将那声若细蚊的声音关在棺材里。

“再见。”

说着，奥托伸出手，轻轻地打了一个响指。

烈焰瞬间吞没了木制棺材，而奥托直接坐下，板凳在他屁股下构建。

注视着被点燃的棺材，奥托悠闲地听着那劈里啪啦的声音，空气中也渐渐弥漫着一股焦臭味。

其中，些许惨叫声混杂在背景音乐里。

被活活烧死。

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而当初在圣芙蕾雅学园，意气风发的乔伊斯，几乎要将琪亚娜掐死。

自己用永不熄灭的薪火作为终结，也算是正式了结这番恩怨。

不过，感觉可以弄个烧烤什么的，一个乔伊斯应该能烧很久吧。

但用乔伊斯烧出来的肉串，琪亚娜应该不会吃，那丫头不喜欢这种不卫生的东西了。

自己也不敢让她吃，要是吃坏肚子，苦的可是本主教。

奥托胡思乱想着，尽管乔伊斯的生命越来越微弱，即使乔伊斯的惨叫已经停止，奥托却没有挪开目光。

他要见证他的死亡。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奥托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自己应该在酒店里抱着琪亚娜亲热，萤火虫在一旁吃狗粮，而不是呆呆坐在这里，看着木头燃尽。

而当那最后一丝生命气息消失时，奥托呼了一口气。

乔伊斯死了。

奥托念头通达。

他愉悦地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做着热身运动，准备回酒店找琪亚娜。

今天起码得和琪亚娜大战三百回合。

但是。

本来想要传送离开的奥托停下自己的动作，然后扭头看向那焦黑的灰烬。

因为。

已经化成灰的瓦尔特·乔伊斯，居然缓缓站了起来。

全身由黑灰构成，勉强能看得出是个人形。

复活了？

你不是支配律者，而是死之律者吧。

奥托一时有些无语。

不过，能看穿真相的眼眸看出面前站起来的“存在”，并不是瓦尔特·乔伊斯的人类人格。

【奥托·阿波卡利斯。】

明明发声器官全部烧成灰，奥托居然能听到这余烬开口说话，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而祂一开口，奥托便确定祂是哪位存在---

崩坏意志。

好机会，这里不是量子之海吗？你个崩坏意志就不担心自己离开不了？

【此乃吾为汝准备的留言，当汝消灭吾派出的第一位使徒时，便会触发。】

哦，提前留了录音啊。

呵，无胆鼠辈，有本事就来量子之海里和本主教亲口说。

不过这就代表崩坏意志根本没指望乔伊斯能干翻本主教，大概率是推出来恶心本主教。

但是。

这也证明了奥托心中猜测---

崩坏意志出问题了。

以前祂明明不是个乐子人啊。

奥托觉得自己更喜欢那高高在上神明姿态的崩坏意志。

这种变化不是好事，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好在崩坏意志那边的牌不多，此消彼长，奥托甚至能慢慢磨死崩坏意志。

【而吾恭喜汝，成功消灭吾的使徒。】

果然，乔伊斯的命在崩坏意志眼里根本不是命。

【但是。】

【新的使徒，汝将怎么面对？】

【吾会一直看着。】

【(*^_^*)】

活见鬼了，奥托居然在余烬中看到了颜文字。

但正因为是颜文字，奥托总感觉崩坏意志祂在挑衅自己。

不过......

“就凭陈天武？”

奥托有些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