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和疲惫依旧。

“唔~”

嘴里发出慵懒的低吟，即使到了该晨练的时间，一向自律的符华却还赖在床上。

毕竟她在阳光溜出来前一个小时，才闭上眼睛好好睡觉。

而在阳光溜进来前三个小时，她甚至都还没进卧室。

意识有些昏沉，可记忆无比清晰，符华很清楚地记得发生什么，因为她是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愿意和奥托继续上次未完成的事情。

不是因为对方强迫，更不是因为想要从奥托身上得到能量棒，符华只是觉得，这没什么可想的。

刚开始或许有些扭捏，但渐渐地，变得理所当然。

沙发，客厅，玄关，门口，厨房，阳台，浴室，卧室。

符华回想着自己和奥托踏过的地方。

而目光看向身边的男人，他闭着眼睛熟睡着，符华觉得要是一年前的自己，绝对不会觉得奥托的睡颜还挺好看，更不会和奥托躺在同一张床上。

还真是奇妙的经历，以前自己是那么厌恶奥托，现在却.....

呵。

符华笑着摇了摇头，她的意识渐渐清晰，和草履虫还有萤火虫一样，她们都是身体容易恢复的类型，倒是布洛妮娅，奥托需要很注意分寸。

将奥托的手臂揽在怀里，符华躺在奥托的臂弯中，目光则是越过奥托的身体，看向奥托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小小人偶。

那是苍玄之书。

而她并非一开始就被放在这里，昨晚她待过的地方，有沙发，客厅，玄关，门口，厨房，阳台，浴室，卧室。

无论到哪，坏心眼的奥托总是会把她带着，然后放在醒目的地方，将她面对着自己和符华，像是一位见证者一样。

但不是唯一的见证者。

还好苍玄之书没电停机，不然符华怕是会羞得不敢见人。

在奥托怀里的，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赤鸢仙人，而是名为符华的女人。

至少在这一刻，符华将压在自己身上的责任和重担放下，让自己能够好好喘息。

即使她现在喉咙有些沙哑。

想着苍玄之书就要醒来，将脑海里的荒唐回忆压下去，符华嘴角带笑，扭了扭身体，在奥托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抱着奥托，正准备再睡过去。

只不过。

奥托的身体还真轻啊。

还有些冰凉，双手抱着自己的腰，像是抱着什么宝贝的东西一样。

感受到身上的重量，符华微微一笑，略显甜蜜。

但是。

本来闭上眼睛的她，又猛地睁开眼睛。

不对！

符华察觉到不对。

自己把奥托的小臂抱在怀里，那他哪来的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腰？而且奥托就躺在自己身边，还怎么可能趴在自己身上！？

是谁！

察觉到不对的符华猛地低下头，但是看到是谁趴在自己身上，本来警惕的目光，却化作惊疑。

因为趴在自己身上的女孩......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明眸皓齿，俏丽面靥上带着些许柔弱感，而紧闭的双眼眼角带着些许晶莹，眼圈微红，像是哭过一样。

欸欸欸！？

符华讶然地看着同样没穿衣服的女孩。

为什么我身上会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就算自己怀孕生子，也不可能直接有这么大的崽吧。

符华想起自己一次在极东一个小岛上执行任务时听到的当地传说，在小岛上的人要是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就会在三天里死去，但符华只觉得是无稽之谈，可现在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还趴在自己身上。

不过符华突然想起萤火虫，萤火虫的面容也是和琪亚娜一模一样，这让她微微皱起眉头，因为她觉得这可能又是奥托搞的鬼！

“老古董......呜呜......求求你......奥托你不要那样......老古董会坏掉的......”

而熟睡的女孩发出小声地啜泣，她抱着符华，泪珠顺着脸颊滑落，落在符华平坦的小腹上，搞得符华觉得肚子有些冰凉。

是做了噩梦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啜泣的女孩，某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扩散，有种莫名的怜爱感浮现，这让符华轻轻地拭去女孩的泪水。

但她听得很清楚，女孩的话里，出现了奥托的名字。

果然是奥托搞的鬼！

难道是奥托以前用自己基因制造出来的克隆人？

符华觉得有这种可能，这让她有些牙痒痒，毕竟感觉某些人终于从良，但到头来却发现还是死性不改。

不过，若是能批量制造有自己同样实力甚至弱一点的克隆人，那人类对抗崩坏真的能看到不小的希望。

符华从很现实的方向考虑，她本就不是什么人都想要救下的圣人，若是牺牲小部分人，就能拯救大部分人，符华觉得自己也是会愿意的。

这也是她这些年一直呆在天命没有离开的原因。

虽然近来逆熵崛起，表面上看起来能和天命对抗，而其盟主心怀大志，想要拯救所有人。

可就算这样，符华也没有去逆熵，因为她不觉得什么都不牺牲就能拯救世界。

别小看人类，但也别小看崩坏。

可是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来的？

怎么就出现在自己和奥托的床上？

符华按了按脑袋，没有动弹，没有发出声音，因为看到女孩有些憔悴的面容，她下意识地想让后者安睡，就像一位母亲醒来，总会小心翼翼的下床，免得吵醒睡在旁边的孩子。

但要命的是，女孩是趴在符华身上，让她实在没办法离开或者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