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什么时间。
这几天,萤火虫拉着芽衣离开天命,到处玩耍,以前在圣芙蕾雅学园都没什么机会出远门,这一次尽情地玩了个爽。
两人还抽空去新西兰给温蒂的墓碑前献了一束花。
和芽衣相遇的长空市也去了一趟,但这次芽衣没有像上次再揍自己一顿,她们只是看着那座面目全非的城市,曾经熟悉的长空市早就埋葬在过去。
而感觉要到和奥托约定好的时间,萤火虫便将芽衣带回自己最初的起点----
她在西伯利亚的家。
自己前半段人生,都在这里渡过。
萤火虫时常能梦到这里,之前在那边世界也梦过这里,她梦到自己回到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惜,梦里她梦到的是奥托。
本来的美梦,顿时变成噩梦。
可恶,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
萤火虫拍了拍脸颊,有些气恼,明明这是自己和芽衣“最后”的旅途,那个家伙却总是阴魂不散。
“那我们赶快来打扫吧,等下给芽衣你试试我以前的床铺软不软。”
像是要忘记那个混蛋,萤火虫高声地说道,而芽衣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芽衣感觉到,萤火虫好像在想着并不在这里的某个人,这让她有种揪心的感觉。
明明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啊。
芽衣咬了咬嘴唇,但看着萤火虫的笑脸,她也摆出一副自己没事的表情,开始和萤火虫忙碌起来。
不过,打扫屋子比想象中的要快,毕竟打扫屋子的两人也不是正经的女人。
而打扫完屋子,壁炉燃起火焰,温暖本被冰冷空气溜进来的屋内,萤火虫和芽衣并肩坐在沙发里,萤火虫看着燃烧的火焰,她有些怀念的开口。
“其实我以前有养一只小狗,但在离开的时候,将它送给不远处村子的朋友。”
“那我们要去看看它吗?”芽衣笑着问道。
她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以前姬子带大家执行任务潜入九幽时,萤火虫和自己提过,那时候自己还以为萤火虫说的名字是她在家乡的朋友,心里不是滋味,结果是狗狗的名字,闹了个红脸。
“唔.....不了。”
萤火虫沉默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头。
“我现在不想看狗,我只想看芽衣你。”
萤火虫笑着说道,一瞬间的落寞被她好好地藏起,而她的头靠在芽衣的肩膀上,左手摸着芽衣的大腿,感受着芽衣双腿上嗨丝的细腻触感。
芽衣的腿真棒。
但想到以后可能再也碰不到,萤火虫有些寂寞。
而芽衣的手轻轻地放在萤火虫的手上,她感受着萤火虫手的温暖,后者的身体无比温暖,也就是这样的温度,温暖了过去自己那颗缠满荆棘的心。
萤火虫是自己的骑士。
这不是自己想的,是以前另一个我说的,但另一个我却为了我而选择自我消散,自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芽衣想起自己逝去的律者人格。
她在害怕。
害怕萤火虫和她一样离开自己。
两人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感受着这一份温暖,这是她们已经许久没有体验过的闲暇和温暖。
离开圣芙蕾雅学园后,发生了很多事情,大家都长大了。
外面的风雪声好似已经停下,芽衣只觉得这片天地只有萤火虫细腻的呼吸声,她握着萤火虫的手,闭着眼睛,壁炉和萤火虫的温度让她浑身暖洋洋的,有些犯困。
不行......
要睡也得去萤火虫以前床上睡觉,被满是萤火虫味道包裹着,一定会睡着很舒服......
“哔~哔~哔~”
在芽衣陷入幻想时间时,突然响起不和谐的声音,芽衣睁开美眸,皱起眉头。
只见萤火虫从口袋里透出通讯终端,就是这破反应突然响起来,而芽衣不爽地看着通讯终端,在萤火虫拉自己出来玩的时候,她便把通讯终端丢在天命总部,不想被人打扰。
但是,萤火虫却一直带着。
有的时候还会看着通讯终端发呆,好似在等着谁打过来一样。
难道是在等那个给萤火虫做了一桌子美食的偷腥猫?
芽衣眯起眼睛。
虽然奥托搞大萤火虫的肚子,但芽衣只是想杀掉奥托而已,却没有把奥托当作什么敌人,毕竟萤火虫绝对不会对奥托有兴趣,她愿意让奥托当孩子的父亲,也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
但那个给萤火虫做了一桌子美食的女人,却是实打实的威胁。
因为萤火虫不告诉自己是谁!
这才是大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会让萤火虫对自己有所隐瞒!
明明在圣芙蕾雅学园的时候,她连每天胸脯的变化都会不厌其烦地告诉自己,简直像个女流氓!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萤火虫,已经不再无话不说。
而萤火虫没有察觉到芽衣的思绪,她拿出通讯终端,心情有些低落,以为是奥托来通知自己该到了分别时刻,却发现是一条直播提醒。
一个由“奥托·阿波卡利斯”面向全世界发起的直播。
强制观看。
萤火虫下意识地点开直播,直播的声音便在屋内响起。
“嗨,全世界的朋友们。”
“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是天命前任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