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对手，从来都只有崩坏意志。

奥托轻松了一下，他并不知道崩坏自我修复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来，但崩坏意志毫无疑问清楚这场比赛的临界线，在这每一分每一秒对祂来说都难得可贵的时间里，祂却将祂的身体放在这里给本主教24小时，显然是临界线并没有那么着急。

他低头瞅了一眼被自己踩着的崩坏意志。

但还真是任性啊。

就这样将躯体交给本主教，要是本主教在祂体内埋下什么炸弹和隐患，祂的意识再次回归时该怎么办？

不。

奥托摇了摇头。

或许，祂就是期待这样的事情，期待着和自己的博弈甚至......厮杀。

还真是个任性固执的小姐啊。

奥托看向虚空万藏，虚空万藏露出一抹礼貌的笑容。

“主人您看着我，是要我给您推背吗？”

虚空万藏笑着说道，而奥托只是摆了摆手，将踩在崩坏意志背上的脚挪开。

“这24个小时里，你妹妹的身体就由你来照看吧。”

虚空万藏的表情一僵。

因为她协助奥托，并且依照计划成为系统帮助他，所以在奥托不需要她的时候，也就是前往月球之前，她得到她梦寐许久的自由。

但现在来看，所谓的自由，也只是从奥托身体这个笼子，变成天命这个笼子。

就算还自己自由，她还是得给奥托打工。

而奥托可不会让她这个无组织无纪律的家伙到处搞事，毕竟狗狗犯的错误，大多都得算在主人身上。

“您果然是恶魔呢。”

虚空万藏表情僵硬地看着地上自家妹妹，她搞不定两个家伙，一个是奥托，一个就是崩坏意志。

所以即使是作为系统，一旦遇到崩坏意志，她就开始装死。

“所以呢？”奥托微笑地挑了挑眉毛。

“我会照顾好我妹妹的，会帮您洗干净，随时恭候您光临。”虚空万藏也懒得反抗，要是奥托不在她能随便到处去浪，但奥托还活着，自己就死了这条心吧。

而且站在他这里，反倒会更加有趣。

“如果没事的话，你就带着你妹妹和卡莲离开吧，等下我得在这里见其他人。”

奥托笑着说道。

“是~”虚空万藏拉长声音，不过她有点好奇地问道，“主人您是要见谁，我可以帮你叫过来。”

“琪亚娜。”

奥托很干脆地说道。

而坐在意识空间里看戏的芽姨坐直身体，她瞪大眼睛，情绪有点激动起来。

自己......终于能再见到......她吗？

不过2014年的话，萤火虫应该是在千羽学园和圣芙蕾雅学园，但对于天命之主的奥托来说，无论在哪里他都能将萤火虫叫过来。

芽姨正坐起来，攥紧的双手放在双腿上，脚尖不安地抵在一起。

但是，虚空万藏歪了歪脑袋，目光落在奥托有着圣痕的右手上。

她眼睛一眯。

嘴角微微翘起。

“那主人您是要见哪个琪亚娜呢？”

“是那个爱您爱得死去活来的琪亚娜·卡斯兰娜，还是那个......”

“怀上你孩子的琪亚娜·卡斯兰娜呢？”

587.就要迫害就要迫害

虚空万藏是骂骂咧咧的离开。

拖着棺材和崩坏意志遗留的躯体，在离开的时候，本来穿得好好的牛仔短裤莫名其妙脱落，差点把她绊倒，狼狈地站稳后，便意识到，这是奥托搞的鬼。

小心眼的奥托在惩罚她。

因为以前作为系统帮奥托处理他本来力量的虚空万藏，熟悉奥托的能力，显然看出奥托的右手上多了一道圣痕，追溯气息之后，便知晓这是一道谁的圣痕。

所以，她是故意那么说的。

但显然奥托的报复心很重。

“过来。”

虚空万藏是指望不上，奥托运用天命主教的权限将自己的账号从萤火虫的黑名单拉出来，然后简单地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奥托，我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便宜女人！”

萤火虫很快回复。

过了一会儿。

“在哪里？”

又一条信息传了过来，能感受到萤火虫不情愿的态度，奥托将自己位置发过去，然后呵呵一笑。

但是。

奥托的脑海里，响起一道压抑冰冷的声音。

“奥托？”

芽姨正坐着，面若冷霜，声音压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和琪亚娜......”

她冷冷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