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华沉默地看着“自己”倒在地上，李素裳察觉到符华的视线，双手叉腰，笑呵呵地说道。

“赤鸢师祖，我刚才观你不忍下手，便替您下手。”

“不过没想到，这世上居然不止有一人敢假冒你。”

李素裳毫无自觉，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像是想要符华夸奖一样，让符华的眼皮跳了跳。

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奖的事情。

不过，符华留意到李素裳说的是不止一个人。

......李素裳遇到了小识？

符华只能想到那个调皮的丫头。

以她的个性，要是碰到李素裳，肯定会假装是自己。

“李素裳，小识没难为你吧。”

符华问道。

“赤鸢师祖，叫我素裳就行，识师叔祖.....是个有趣的人。”

李素裳笑着说道，刚开始见到小识的时候，她真的被骗过去，但是没过一会儿，在小识讨要盘缠的时候，李素裳这才认出小识并不是符华。

没办法，李素裳的母亲虽然是赤鸢的弟子，但是她和赤鸢的关系并不好，甚至还拔剑相对过。

曾经李素裳还将赤鸢仙人当作仇人，和罗刹人一起踏上寻找赤鸢仙人的旅途。

“素裳。”符华点了点头，“以后小识如果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请告诉我。”

小识是容易得意忘形的人。

得多鞭策一下，但是让符华无奈的是，家里的小苍玄和奥托都很宠她。

“是。”

李素裳行礼，不过她欲言又止，符华见她这副模样，便直白地开口道。

“是有什么事吗？”

“......唔。”李素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识师叔祖说她是师祖你和罗刹人的孩子，是这样的吗？”

李素裳想起前两天小识身份暴露后，小识对她说的话。

当时的李素裳直接呆住，因为罗刹人一心想要复活他的爱人，而赤鸢师祖清心寡欲，这两人怎么想都不可能凑在一起，李素裳只觉得小识是在编排赤鸢仙人。

而符华微微沉默。

她一听就知道是识宝在搞怪，而小识这么牺牲她自己，大概是因为......

奥托当初神州行身边的女伴就是李素裳。

小识担心奥托的心思被李素裳拐走。

虽然小识看起来就像个叛逆期的孩子，但是她心是向着家里的。

不过符华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奥托喜欢谁，和符华有什么关系。

所以，符华对李素裳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不承认，也不否认。

李素裳心里咯噔一声。

本来符华一开始的沉默就让她心脏跳动的速度加快几分，这赤鸢师祖一直以来面瘫的脸，居然对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笑容代表了什么，难道说！？

怎么可能！？

这五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素裳她不理解啊。

好在符华并没有给她的心上再捅上一刀，符华看向远方，大鸭鸭的实力出乎所有乐土英桀的预料，但是符华她又何尝不是在预料之外？

现在全盛的符华，即使面对全盛的千劫，也有把握拿下来。

这就是未来可期的含金量。

换做在前纪元，像华那种战士，千劫一只手就能吊打一只小队。

现在乐土伊甸乐土凯文都被纠缠住，还落于下风，被击杀只是时间的问题，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世界蛇的基地里，去面对乐土爱莉希雅？

符华斟酌着，她不知道奥托是个什么决定，但是从奇兵来看，他做好每个可能性的准备。

“算了，先打个千劫吧。”

符华叹息一声，她看向乐土千劫所在的位置，弱小的英桀们被理之律者的炮击打得奄奄一息，倒是千劫的气息只是紊乱而已。

所以，理之律者为什么会这么强啊。

符华还是情不自禁地看向大鸭鸭方向。

符华对理之律者并不陌生。

在所有律者里，理之律者其实是最好杀的。

谁让理之律者是出场向来排在第一位的律者，而崩坏的强度和文明的发展挂钩，所以第一个出来的律者一般连崩坏都还没涉及的文明都能击杀。

现在看起来，要是理之律者的序列搬到后几位，那强度真是夸张。

但是，就在符华想去收拾乐土千劫时，她看向乐土千劫所在的方向，却停下脚步。

“......”

符华直接转身。

她改变目标，选择去欺负乐土阿波尼亚。

因为，抢猎物，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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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趴在地上睡觉的帕朵菲莉丝慵懒地伸了个懒腰。

打着哈欠，她坐起身来。

她睡了个好觉，做了个好梦，然后从梦境世界里出来了，像在里面渡了个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