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右侧。

女人身披星河，性感撩人。

男人身着白革，英朗俊俏。

两人像是说闲话一样讨论起来，声音不大，恰好让多数人听到。

看似随意，却将纸币最忌讳的点戳破。

纸币容易被造假，这是非常铭感的话题。

即便有人心生怀疑，也不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众人心道：这两位陌生的商人，路走窄了。

“嗯？”「老爷」笑脸僵住，目光一沉，让气温都低了几度。

凝光到底反应快，立刻驳斥：“休要听那些风言风语，代表至冬国的执行官，怎么会给出假币？”

又赔笑说：“「老爷」勿怪，他们是来自蒙德的商人。”

“蒙德……倒是自由惯了，但话可不能乱说啊。”「老爷」眯着眼笑，却让人不寒而栗。

夏天拉着莫娜后退一步，回到人群中。

他们又不是商人，不用怕以后没得生意做。

凝光以夏天抛出的胡言进行延伸，说：“最近市井传闻确实有这个说法，我们也是考虑到传闻，才让北国银行暂停业务，好让我们查出真正的造假者。”

言罢，朝所有商人确认道：“我可以向诸位保证，北国银行绝对没有参与造假，只是因为纸币的真实性实在太难考究，才惹来盗宝团的捣乱……我已经令千岩军传下消息，告诉璃月百姓真相，北国银行也将不日重新营业。”

纸币的新闻是假的。

盗宝团造纸币也是假的。

重要吗？不重要。

北国银行为什么关，潘塔罗涅没逼数吗？当然有。

不能解释，解释不了。

至冬国抓的就是摩拉失去神明背书，不可再持续产出。

而璃月抓的，一定是纸币本身价值太低，普通人又难以分辨真假。

「老爷」面色不善：“让天权大人操心了……”

似乎想要将话题挑明，被凝光抢先一步开口：“以纸币替代摩拉，确实是非常好的事情，我此前也听帝君提起过……没想到至冬国已经开始推行，可以说是英雄所见略同。”

人群里不怕死不要命的捣乱声音又开始了：“我还是觉得不好，就算是没有帝君，摩拉还是有用啊，可是纸币……要是分辨不出来，那不就是废纸吗？”

夏天说完，本就不信神明的莫娜跟着说：“帝君说没了就没了，我们蒙德的巴巴托斯也常年不见人影，如果哪天至冬女皇也没了，那纸币不就是一堆废纸吗？”

现场哗然，这算是对神明的侮辱。

“放肆！至冬女皇可是你能侮辱的。”「老爷」声势徒然放大，听得诸多商贩心颤。

第四百三十三章 护花使者的本分

嘛，这倒是莫娜过分了一些。

相当于在穆斯林面前骂真主，在犹太人面前骂上帝，在基督教徒面前骂耶稣……

要知道这些愚人众执行官，对女皇大人的尊崇可一点儿也不弱于宗教狂热份子。

好在这是在璃月，在七星天权举办的宴会上。

「老爷」生气之余，除了摆出威严的气势，也没能做出更多的事情。

他将夏天和莫娜这两位看上去陌生但又好似在情报中见过的模样记下来，事后可得好好「感谢」。

沉下心情，重新拾起笑容，「老爷」转身向商人们再次重申：“有关纸币真假或者时效性的问题，大家可以完全放心……任何国家都可以成为纸币的制造者与监管者，至冬国会提供所需要的技术和设备，货币应当是无国界、无所属、被共同监管的。”

这些话如果为真，很难让人不动心。

可以说六国收益，而璃月是唯一的损益方。

凝光晃着手中的酒杯，表示赞同的点头：“我也认为纸币是未来的趋势……”

她随手从盒子中拿起那张一千万面额的纸币，似是准备收下这份礼物。

刻晴皱眉不解，要不是被夏天及时拉住，怕是已经上前制止。

再看，凝光又拿出了一枚最为普通的铜摩拉。

她将摩拉与纸币一同放入盛满红酒的高脚杯，晃了晃：“但，也如这两位朋友所说，纸币还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在对待货币这种决定贸易根本的大事上，稳定是必须考虑的要点。”

有元素力涌入酒杯中，让酒水化作暴风雨下的深海漩涡。

只见纸币被轻易的拉扯碎裂，而摩拉撞击酒杯，发出坚强的“砰砰”声。

这可是价值一千万摩拉的纸币！就这么毁了？也太奢侈了吧！

现场的商人一片哗然，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张纸币的全貌，上面得有多少个零？

只有凝光和「老爷」清楚。

这是毁了一千万摩拉吗？不，这只是毁了一张废纸而已。

一千万摩拉还好好的躺在北国银行的金库，

凝光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至冬国送出去了又没送出去。

只是一张废纸被销毁，又能指望产生多少影响？

商人们记住的也不会是凝光接受了至冬国的纸币，而是这些纸币甚至不如一枚铜摩拉值得相信。

礼物被销毁，「老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笑得更开，望向凝光的目光也是多了几分惊讶。

于他而言，凝光算是后辈。

好似从这位天权大人的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是比当年的自己更为优秀的商人。

不，不仅仅是商人，而是一位逐渐走向成熟的政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