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李锡尼拿到那块蛋糕，就去找诺伦了。

诺薇雅那叫一个气，发誓再也不理他了。

再到后来，一切都变了。

李锡尼忽然失宠，失去了家族内的一切地位，甚至受尽白眼。

与此同时，弗洛丝蒂安家族被灭族。

诺薇雅作为家族里的小公主，得到了本该是属于他的宠爱，也就有资格跟在父亲和族老们的身边，接受最高等的教育。

也就是那一天，她跟着家里的老人，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然后冒着巨大的风险，偷偷掉包了家族的魔药。

诺薇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做，但她就是觉得那样是不对的。

即便她不喜欢李锡尼和诺伦。

后来的那些年里，她渐渐接受家族利益至上的教育，性格也变得冷漠无情，却似乎还是带着当年的那股怨气，每次在训练场里看到那小子，就会用狠狠地教训他，把他踩在脚下，给当年的自己出一口气。

只不过，那个少年当初明明被家族放弃了，也没有任何的魔道天赋，却依旧会坚持到训练场来练习格斗，即便效果杯水车薪。

有魔力和没有魔力，那是天差地别。

任何一个拥有魔法天赋的人，都可以轻轻松松的超越他。

可他还是那么坚持。

诺薇雅后来就懒得搭理他了，离开了家族的庇护，在外面锻炼自己。

最后的那些事情，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诺薇雅仰头望天，轻声说道。

忽然间，仓库的大门被人给打开了。

诺薇雅吃了一惊，她完全没意识到居然有第二个人在这里！

那是一位穿着漆黑军装的少年，胸前还戴着统辖局的徽记，他握着自己的军帽，银色的碎发在风中飘摇，眼神警惕，四处顾盼。

然后加快脚步离开。

若不是诺薇雅眼疾手快，迅速躲到了树后，就被他给发现了。

“李锡尼？他在这里做什么？”

诺薇雅有些狐疑，呢喃自语。

下一刻，仓库里响起了轻微的，仿佛猫一般的脚步声。

只见一位衣衫不整的白发少女走出来，她魔法袍的扣子都没系好，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雪白的肌肤上满是吻痕，裙摆下的黑丝袜也是破了几个扣子，明显是被人撕扯过，大腿上也有红色的抓痕。

就连发丝都凌乱在眼前，半遮美眸。

“伊蕾娜！”

诺薇雅脑子里轰的一声，失声开口。

这一刻，她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

伊蕾娜似乎也吓了一跳，看到了树后的身影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诺薇雅姐姐？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诺薇雅俏脸苍白，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痛，颤声问道：“伊蕾娜，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是不是在跟我弟弟……”

她不想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无法接受现实。

诺薇雅喜欢女孩子。

但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种奇怪的癖好，是不能见光的。

她的爱，也是注定是卑微的。

像是黑暗里的萤火虫，注定只能在夜晚才能被注意到。

从不能出现在光里。

除了芙兰以外，其实伊蕾娜才是她心里的白月光。

永远安静美好，纯洁无瑕。

“是的哦……”

伊蕾娜挽起耳边的一缕发丝，轻声说道：“我们刚刚那个了。”

晴天霹雳……

诺薇雅颤抖不已，眼神渐渐失焦，声音都变得空洞起来：“为，为什么呢？我听说，你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不是已经形同陌路了么？”

伊蕾娜望着这位银发冰山美人，想起她小时候曾经把他欺负的那么狠，然后面无表情说道：“是啊，是分手了，因为瓦勒里乌斯家族的干涉，导致我们之间有了芥蒂，再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

她轻声说道：“所以我们选择分开，过各自的生活。”

诺薇雅朱唇微动：“那，刚才……”

“只不过，我今早收到了伯恩大公的一封信，他命令我奉献出自己，不计一切代价讨好李锡尼。

我曾经受过瓦勒里乌斯家族的恩惠，直到现在还在受他们掣肘，所以我没有办法拒绝他们的要求。”

伊蕾娜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说道：“所以就有刚才你看到的那一幕了，诺薇雅姐姐是不是觉得我卑微，觉得我很下贱呢？”

诺薇雅怔住了，忍不住走向前，伸手触摸着少女的脸。

心疼极了……

伊蕾娜没有躲。

“笨蛋啊……”

诺薇雅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伊蕾娜平静说道：“有用么？更何况，这也是我欠李锡尼的，不只是今天这一次，还包括以后，我都是他的了。诺薇雅姐姐，我没有未来了。”

诺薇雅沉默了，右手无声地滑落下去。

“是啊，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