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剑士披着黑袍,宛若野兽般蹲伏在四面八方,极其的诡异。
他们的眼神阴冷,泛着漆黑的血丝,仿佛被操控了一般。
与此同时,大地之上流淌着漆黑粘稠的阵纹,仿佛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活物般肆意的呼吸,散发出阴森诡异的光芒。
随时准备,当他的肉体死亡以后,吞噬他的灵魂!
“巴卡尔前辈,我知道你有多强,所以我可不会跟你近身交手,虽然你已经连复合系魔法都用不出来了,但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呢?”
菲丽丝站在远处,冷笑一声。
她现在散发着一股子恶臭,空间系的隐匿能力已经废了。
绝对不会冒这个风险。
轰的一声,大地碎裂了,被剑光所切裂!
“废物!你侮辱了剑的尊严!你和你的老师一样,都不过是卑微的蝼蚁,下水道里的老鼠,贪婪的豺狗!你们,没有握剑的资格!”
巴卡尔魁梧的身躯发出濒临坍塌的声音,却强撑起手里的钢铁大剑,剑锋迸发出节节暴涨的剑光,再次杀入了人群之中。
“来,敢不敢拔出你的剑,与我一战!”
纵横肆虐,剑锋或劈或砍,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
剑锋轰鸣咆哮,杀意几乎冲上了天空!
以这条破碎的长街为界限,他独自一人对抗着曾经培养了自己的术士组织,凭借着将死的身躯将那些使用了禁忌之力的敌人斩成碎块!
一个人,一把剑!
那些吞食了邪灵之力的剑士们,没有一个人能跨过他这座大山。
也就没人能威胁到他的家人!
“来啊!像你们当年偷袭我那样,拔出你们的剑!从过去到现在,你只敢像老鼠一样躲在幕后,操纵你的那些学生们!”
巴卡尔一剑将一位黑袍剑士枭首,任由漆黑的血液喷溅到自己的狰狞的脸上,蚕食着属于他的生命力,却依旧纵声大笑:“像你们这种人,怎么配跟我做对手?我又怎么会让你们这种蝼蚁,去伤害我的家人!”
咔嚓……
淬毒的匕首插入他的胸膛。
他一拳锤碎了偷袭者的头颅,随手把匕首拔掉。
苍白病态的皮肤泛起诡异的黑色。
他却纵声狂笑,挥剑再斩!
那些卑微的蝼蚁,在他的剑下,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斩首!斩首!再斩首!
“我,巴卡尔,这一生光明磊落,唯一的污点就是曾与你们为伍!我手里的剑,是为了守护帝国,守护家人,守护弱小,守护公理,守护正义!”
“而你们的剑,只是为了掩饰你们内心深处的丑陋与卑劣!”
“来吧,算算我们的总账吧!”
轰的一声,巴卡尔奔袭在大地之上,仿佛要突破那些黑袍剑士的阻拦。
直逼视线尽头那道令人憎恶的身影。
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代,他最巅峰的时期。
这个老男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是年轻的血。
耳边驰骋而过的风声,是年少时曾呼啸过的风。
而他紧握在手里的剑,是少年时最坚定的信仰。
仿佛时光倒流,他仿佛重新变成了数十年前的那个年轻人,纵横到东大陆罕有敌手的剑之王,沉寂了太多年的钢铁大剑,轰然颤鸣起来。
迸发畅快淋漓的咆哮!
如雷鸣!
如海啸!
山崩地裂!
“菲丽丝!喝啊啊啊!”
巴卡尔冲破了大气,无数碎石崩裂,悬浮在了半空中。
整个世界仿佛被撕裂,发出濒临崩溃的声音。
世界上再无如此豪放的意气。
世上再无如此钢铁般坚定的意志!
被冠以剑之王名号的男人,仿佛榨干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
为了家人……
为了女儿……
为了自己这一生贯彻的信念!
一往无前!
“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他真的杀出去了!”
奥拉夫人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强忍着几乎虚脱的无力感,强迫自己站稳了身体,颤声说道:“看好了,那是他这辈子的最强一剑!”
泽维尔的族人们抿紧了嘴唇,纷纷召唤出了属于自己的棺椁。
那些活尸们走出了出来,要与敌人决一死战!
轰!
无数漆黑的鲜血迸溅,大气被巨力所扭曲。
“菲丽丝!”
巴卡尔,这个宛若怪物一般的男人,飞跃到半空中,握紧了剑柄。
剑锋震颤,宛若巨龙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