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北玄的动作，白如烟又知道了，为了救自己，张北玄这是当场炼制了一炉丹药！

瞬间，白如烟的心中，愧疚之情更甚。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对不起……”

她连连摇头，自责到了极点。

“好了，不用说了，我了解。”

张北玄摆了摆手，准备离去。

不过在离去前，他还是又问了白如烟一个问题。

“你不过才刚刚蕴灵境，为什么已经能够化形？”

妖，只有在抵达先天境界之后才能化形的。

否则，啸月这货，也就不会至今都还是条狗的模样了。

而且先天境界化形之后，还会保留一些动物的体貌特征。

比如说留一对耳朵，或者一条尾巴。

但白如烟仅仅才蕴灵境，就已经成功化形，而且还化得这么干净，跟人完全没有半点区别。

“我……”

好似这是白如烟的一个秘密一般，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但她还是下定决心说道：“这是因为，我母亲是先天巅峰境界，她临死之前，把她的内丹传给了我。”

“而且，我，我不是普通白狐，是天狐族，一般后天境界就能够成功化形，所以……”

原来如此。

张北玄点了点头。

天狐，他略知一二。

就是那种，能长好多条尾巴的存在。

按照书里面的记载是说，天狐的境界越高，尾巴就越多，最高九尾，实力可达天人！

啧。

稀有品种。

“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如烟也问了张北玄一个问题。

显然，她非常非常理解不了，张北玄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专门炼一炉丹药来救自己。

“这有什么为什么？”

张北玄淡笑道：“想救便救了而已。”

“可是，我是妖啊！”白如烟难以置信道。

“妖就不值得救么？”

张北玄反问一声，摇头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去。

妖就不值得救吗？

这一句反问，让白如烟瞬间热泪盈眶。

“你，你等一下。”

忽然，她开口叫住了张北玄。

张北玄听到喊声，驻足回头。

他只见，白如烟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走着，那件被鲜血染红了大半的白袍，落在了地上。

嗯？！

张北玄一愣。

然后……

……

……

……

天色蒙蒙亮。

白如烟的身影，消失在了朝霞之中。

张北玄站在门口，临走之前，回望了一眼这破乱的山神庙。

无疑，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这么交代了。

但没想过归没想过，该开心的，那还是非常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