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觉驯染你意外的挺理智的嘛。”
“什么叫意外的啊?我一直都是个很理智的人好嘛。”长名驯染没好气的撇了撇嘴,“你也不想想刚刚是谁没把你这个青梅竹马丢下,还拼命带着一起逃呢。”
“嗯,关于这点我倒是很感谢你。”
伽凡的语气很随意。
但在平常已经变得愈发平淡的黑眸中,此时却又满是温和的笑意。
“所以,驯染,虽然我们只是刚见面,但我依旧愿意把你当做真正的朋友。”
或者严格来说。
在当前这个世界,眼前这突然遇上,性别不明,又爱闹腾的家伙。
可以算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了。
“......啊啦~伽凡你突然这样直言不讳,倒是让我有点害羞呢。”
嘴里打着哈哈,长名驯染白皙的嫩脸,悄然浮现了些发烫的绯红,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不过天生的粗神经,却又让她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情绪。
“呐,呐,伽凡,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什么?”
“就是你之前一直那么淡定,是不是早就知道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啊?”长名驯染好奇的眨了眨棕眸。
毕竟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都处于全身瘫痪的状态,却在刚刚那种跟在现实上演恐怖片剧情似的危机情况中。
状态却始终跟出门散步似的。
好似那些追来的可怕未知怪物,对于他来说,就跟一群略微有些烦人的蚊子在追着他想吸血一样。
还有之前这家伙似乎还说过,他的全身瘫痪状态,只要过几天就好了。
“难道说......伽凡你其实是个很厉害的家伙?!”
想着想着,长名驯染的脑洞就开始日常性的扩散了,还捂着小嘴,露出了一脸夸张的表情:“伽凡你会放波怼怪兽,或者凭空给我变出杯星巴克吗?”
前者可以,后者的话他得先知道组成那玩意儿的分子结构。
伽凡在内心无语的默念道。
同时在想了想后,直接露出了一脸你美梦得晚上做才行的表情。
“想啥呢?你看我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像是个厉害的家伙吗?”
“诶,不是吗?”
“对啊,我超弱的。”
伽凡露出了一副他是杂鱼似的死鱼眼。
如果远处那拿剑的小姑娘没出现的话,他倒是已经不介意在驯染这家伙面前展露特殊能力。
但现在却又不一定了。
他要先看看那快把附近怪物祓除光的家伙,是怎样处理现在这样的情况。
他对看似日常的当前世界,所了解的事情太少了。
无论是那些常人无法看见的鬼魂,还有那莫名其妙跟他到了异世界的诡异存在,亦或是两天前那个送来警告之言的碧绿色团子,以及......
眼前这个似乎是有组织,掌握了超凡能力的小姑娘。
他得先想办法搞清楚当前的世界,到底是个怎样的设定和画风。
免得...又有心怀恶意的莫名存在,以他为桥梁,偷渡到了异世界,为那里的无辜之人,带来危害。
“......”
微微甩了甩头后,伽凡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那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姑娘上,目露思索的不断打量着对方。
他觉得这还孩子的形象挺熟悉的,就是一时间实在是想不起来。
倒不如说当前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杂”了。
他都已经在这里遇到了好几个来自不同日常番剧里的角色了,其中包括他的姑姑,以及现在身边的这个表情莫名兴奋的家伙。
“驯染,再揉我脸,我就要生气了哦。”
“嘿嘿,抱歉抱歉,不过伽凡你脸掐揉起来意外的还挺有手感的,是平常会有人经常掐你的脸吗?”
“......没有。”
回想起某个把坐着轮椅的自己给丢在公园的系统,伽凡就气鼓鼓的翻了个白眼。
白疼她了。
而此时,那道在数十只污秽之间不断高速移动切割的倩影,终于停下了脚步。
一个个桔梗印五芒星的出现,代表着一只只已经死亡的污秽。
附着在体表的能量纹路黯淡下来,化野红绪摘下脸上的狐狸面具,露出了那较好的稚嫩面容,低着头轻喘了几口气。
毕竟短时间内斩杀数十只污秽,哪怕都不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依旧算是个不小的负担。
即便她是其他阴阳师相传称赞的天才,但说到底。
她也只有十四岁啊。
不过这些对于化野红绪来说都不是问题。
因为她有着不得不变强的理由,和足以在心中一直支撑着她的动力。
无论是当年在她眼前死于污秽之手的父母,亦或是在两年前的那场......
『雏月的悲剧』。
这个事件,对于本土的阴阳师们,算是个众人皆知的禁忌。
因为从『禍野』过来的十数只污秽,袭击了专门培育“幼苗”的雏月寮,令那里的阴阳师候补十八人几乎全都丧命。
而在遇难者中,还包括了她的哥哥,也是仅剩的血亲——
悠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