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仅在他一念之间的抉择。

不过，在这种规律之中，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妖妖，也就是曾经的妖神。

在十万年前，苏千夜还是阿夜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妖神就是集天命与气运为一身的天眷之女。

当初的妖神，才情绝艳，一手整合了妖族，妖神之名更是可以贯彻到世界的边缘，被亿万生灵所知。

那是苏千夜唯一一位从一开始就欣赏的天命主角，也是唯一一位，让苏千夜难以做出抉择的天命主角。

……

而在十万年后的今天，他与妖神之间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缓和。

他还依稀记得在当初的那个时候。

他不过刚刚领悟反派的真谛，而如今所使用的《天书》也仅仅才刚被他编写出一个雏形，无论是内容还是字数都少得可怜，远没有像现在这么完善。

而他与妖神之间的关系，也莫名维持在一种类似于红颜知己的状态，根本不似现在这般奇怪与僵硬。

所以说，妖神如今对他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变化的呢？

也许，是从他选择创立天剑山庄的那一刻开始，他与妖神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吧。

回想起十万年前所发生过的事情，再看着不远处正在聚集的山庄修士们。

苏千夜不由开始怀疑，在十万年前的时候，他的选择究竟是否错了？

如果当初，他要是没有离开妖族，跑去创意天剑山庄的话。

那么他与妖神之间的结果，又是否会发生改变？

就在苏千夜思绪万千的时候，嫦卿缓缓说道：“千夜，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妖神虽然对你无比反感，但她其实并不想杀你，也并不愿杀你。”

听着嫦卿的这一番话语，苏千夜想到了妖妖那高达99.9%的攻略进度。

在仔细想想，这又何尝不是妖神不想真正动手杀他的一种表现？

别看就差一点点就可以达到满值。

但那一点点，很有可能会成为亿点点！

也就是说，只要妖神不是真正想杀他的话，那么这最后0.1%进度其实就是一道鸿沟，而只要有鸿沟的存在，那无论他再怎么实行反派职责，妖神的攻略进度也始终都不会达到满值。

对苏千夜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如果他要是迟迟不跨过这最后一步的话，那么妖神对于他来说，将会永远成为一个潜在的暗中威胁。

这个危胁他既不能掌控，也无法拥有……

想到这一点，苏千夜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苦笑，无奈道：“不管怎么样，对于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嫦卿闻言，敏锐察觉到了苏千夜话里之外的意思。

她蹙起眉头，轻声询问。

“千夜的意思是……”

苏千夜眼中闪过一丝凝重，继而沉声说道：“按照妖神的速度，差不多也应该快到了吧。”

妖妖要来了。

这是苏千夜能够预料的事情。

但妖妖来了之后，具体会做些什么，就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明白了。”

嫦卿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缓缓说道：“千夜，你要是有什么计划需要用到我的话，直说便可，无论是不是我能够做到的，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完成。”

“你有心了，不过我不需要你做什么。”

苏千夜伸手摸了摸嫦卿的脑袋，随即把目光看向了不远处山庄弟子所在的方向，继而不紧不慢地开口。

“天剑山庄其实就是我应对她的底牌，等那些弟子们布置好大阵，到时即便妖神来了，也定然会有所忌惮。”

说着，苏千夜便再次拉起嫦卿的手。

“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底蕴。”

……

不久后。

玄老领着一群身着统一服饰的修士站在苏千夜的面前，用着无比恭敬的语气，对着苏千夜开口说道：

“庄主，除了少数尚在沉睡中的弟子以外，大部分都已经集结完毕，如今就等着您训话呢！”

苏千夜点了点头，缓缓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几十位弟子，沉默半晌后，缓缓开口。

“诸位，可还记得妖神？”

苏千夜话音一落。

几十位属于天地山庄的弟子，目光顿时一沉，无一例外，所有人的头顶仿佛都多出了一道阴霾，而这道阴霾悬在天空之上，使得这片空地都随之变得压抑起来。

看着一众弟子的反应，苏千夜稍微顿了顿，继而又继续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