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表现让身处贝伦市的乔恩感到了头疼。

他想C，可队友不让怎么办？

头疼之下，乔恩只能尽量去猜测菲丽丝在那个梦中得知的情报。

会是和菲妮有关的情报吗？但理论上已经被切断了和怪谈联系的菲妮又不大可能进入菲丽丝口中的梦境。

乔恩很清楚这位失去了一切的少女是在刻意排斥着去见菲妮，但毫无疑问对于菲丽丝来说菲妮才是最珍贵的事物。

可在忘记了一切的情况下见到菲妮好像也没有太大作用。

果然重点还是在菲丽丝生前的经历上，可现在又怎么做才能让菲丽丝回到真正的轨迹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渐行渐远？

乔恩在努力思索着方法，但在他无法干涉菲丽丝的情况下，接触另外几个目标似乎成为了唯一的方法。

想到这里，乔恩忍不住问。

“菲丽丝下一个目标选择好了吗？”

菲丽丝轻轻嗯了一声。

...

...

有问题！

绝对有问题！

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一副认可奥利佛教授说法的模样，但马修的后背上却已经湿漉漉一片，衬衣也是变得黏糊糊。

如果说一开始他只是怀疑这位退休的老者是在刻意将话题引导向某个方向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真正确定了！

在想谈的过程中他数次使用了自身的能力想要获得较为立体的线索，但逐渐他发现...

理论上会延伸出一个个枝杈的不稳定未来并没有出现，无论是他选择回答什么，话题的主动性都一直是被面前的这位老者掌握着，一直都是在被刻意引导向一个方向。

“格雷姆会被辞退这件事我早已经预料到了，只不过没想到直到最近才发生。”

奥利佛教授一副无奈的模样。

“恕我直言，格雷姆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优秀学者了，他已经疯了！居然觉得能唤回死人的意志。”

“那...”马修强忍着去擦脖子上汗水的冲动，问：“冒昧再问一句，如果可能的话，您希望帮助格雷姆做些什么？”

“我希望他能醒悟过来，变回曾经优秀的学者。”奥利佛教授遗憾道。

这句话让马修心脏砰砰砰直跳，他很想反驳说——不！你真正想做的其实是让格雷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第390章 格雷姆的老师

马修离开了奥利佛教授的家，但在离开这条街道的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虚弱地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变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明明从情报中来看这位奥利佛教授只是以为普通人，但给马修的感觉却比身为怪谈的菲丽丝还要可怕！

这种可怕并不是表现在力量上，而是在诡异性上。

重新掏出口袋中的那张纸条，马修再次看了一眼上面的内容。

那位年迈的教授写在这张纸上的内容确实是希望格雷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仿佛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但在写下这样的内容后奥利佛又‘忘记’了。

因为‘忘记’了，所以希望格雷姆变回原来的模样？

倚靠在墙壁上好几分钟后，马修才回过了神。

“绝对不是...奥利佛教授绝对有问题...是同样拥有着掌握银...不对...”

马修摇了摇头，回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奥利佛家所在的方向。

对方的态度让他排除了这样的可能，因为在整个交流过程以及他推演出来的不稳定未来中，这位退休教授都是在刻意引导着他去认识格雷姆的家庭情况。

甚至如果不是自身能力给他带来的提醒，马修丝毫不怀疑他在见到奥利佛教授的第一眼起就被带入了坑中。

可对方这样做的理由又是什么？

一时间，马修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可哪怕已经意识到了他又不得不踏入这个陷阱之中。

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马修眯着双眼离开了原地。

他想起了那时候在贝伦市差点被异化教会带走的情况。

“是因为关注乔恩的同时顺带着把我也一起带上了？不过这一次没有选择直接对我动手是因为有更重要的目标？是乔恩？还是菲丽丝？”

马修发现自己似乎不得不被利用。

...

...

在马修告辞离开后，奥利佛教授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而像是闭目养神般坐着。

片刻后，他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轻轻开门声。

“看来你适应的非常不错。”

奥利佛教授睁开了双眼，眼中已经不复刚才面对马修时的浑浊，而是复杂。

“我也没想到格雷姆的疯言疯语居然是真的...我本以为早在你之前找上我打听她的人是找到了一些线索，我期待了八年...”

奥利佛看着自己那满是皱纹的手掌，视线在一支镶嵌在小臂上的钢笔许久，平静道：“同样一开始我想不出你这样的人突然接触我这种一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有什么意义，现在我大概知道了。”

说话的同时，奥利佛伸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他的动作很轻，仿佛胸膛上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随后他抬起脑袋看着缓缓从楼梯中走下，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是释放烟雾弹吗？”

“不不不...”克罗夫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想那个年轻人一开始就察觉到了你的异常，而且已经得到了全部想要的情报。”

“全部？”奥利佛皱了皱眉头，“我明明是按照你的意思引导对方去调查格雷姆曾经的家庭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