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行。”

他挂了电话，收回视线看向身后的人。

季霜麻了：“真准备试试啊？”

祝闻颔首：“试试？”

季霜扶额：“试吧。”

姐姐闻言冲上去抓住季霜就开始疯狂摇晃：“你清醒一点！”

季霜满脸习以为常：“我很清醒。”

“你清醒个屁！”姐姐破口大骂，指着祝闻：“就这样的，但凡试出点可能性他都敢自己下去。”

季霜头上升起一个“！”，猛的转头看向祝闻。

祝闻收敛眉眼中的神色，严肃的摇头：“那必不可能。”

季霜：“……”不是很信呢。

“先别冲动，”季霜一手按住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尤其暴躁、接近暴走的姐姐，一手指了指祝闻：“等清醒了再说。”

祝闻：“我很清……”

“我不清醒。”季霜说完，抬手把祝闻从边缘拉回来。

她确信祝闻站得稳，不存在什么“不小心”，但站在那种万一不小心跌下去不知道会怎么样的地方，视觉冲击还是相当强的。

“先解散，”季霜拉着祝闻往回走，“有什么事过两个小时再说。”

姐姐完全同意这个决定，非常难得的季霜站在了同一阵营，大步往回走。出了禁闭区，她就抬手重新锁上了禁闭区。

祝闻任由季霜拉着，倒是不差这么点时间。

他也不看路，反正季霜总不至于把他带到坑里，而是低头看刚收到的坐标推测图和后面跟着的……几十张演算图纸。

季霜走着走着，都走进宿舍区了，才发现祝闻安静的有些异常。

一转头，见人正盯着手机看，好奇的停住脚凑过去：“在看什……”没事了，内容超纲了属于是。

祝闻摇了摇手机：“拿给东旭哥看看。”

季霜瞪眼：“他看得懂？”

祝闻点头：“看不懂的话，就说明他已经退化了。”

季霜：“……”行吧。

于是，两人在阮东旭的宿舍门口停下，开始敲门。

此刻的时间是凌晨5点50。

等季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阮东旭拉开门，一手撑着门框，显然也同样度过了痛苦的一晚：“你们，知道，现在，几点，吗？”

祝闻：“知道。”

说着，他把手机怼到了阮东旭面前。

屏幕太近，阮东旭一下就看成对眼儿了。

等拉开距离看清上头的内容，他也忘了生气了，抬手一把夺过手机，低头反复翻页、缩放，随后就钻进了房间。

季霜：“……”

祝闻：“手机……”

“待会儿就还给你。”阮东旭说完，胡乱指了个位置：“你们先坐会儿，吃饭了吗？没吃就先回去吃饭。”

祝闻应了个“ok”，看向季霜确信道：“没有退化。”

季霜：“……”

她一直觉得阮东旭可能就是学历高点，毕竟这个时代学历高的人并不占少数。但现在看，应该不是“高一点”的问题。

“回去吧。”季霜无话可说，“也差不多是时间了，我去弄早餐。”

祝闻“哦”了一声，带上阮东旭的房门转身离开。

…

…

“…………………所以这个地方的计算目前看是没有……”

阮东旭说到一半，转头看向祝闻。

祝闻打了个哈欠，撑着下巴非常敷衍的点头。

阮东旭：“……”

他无语了：“你有在听吗？”

祝闻摇头。

阮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