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游戏肯定不傻,还能给自己弹死?就我们搁这放马后炮瞎推断,也就是估摸着游戏当时大概是不在乎装置外壳会不会破的,毕竟它还有能源,压根不怵祝闻,坏就坏在它没料到祝闻还能指使我们把茧房和后.台都给办了。”
“你们现在要和祝闻说话也没用,他耳朵还没好全、听不到。‘碎片’也好,游戏也好,你们连祝闻他们几个的私人物品都收…………行行行,管制物品,按规定办事我知道。”
“反正一个月前你们就问过祝闻了,我也跟你们说过好几遍了。游戏确实是初始化了,玩家能放的都放出来了。至于会不会再开……你这话说的,这我哪儿能打包票啊?”
“就这样啊,我在医院呢,先挂了。”
说完,阮东旭撂了电话。
他一转头,见江铃领着保温盒走过来,姐姐跟个鸡崽子似的缩在后面疯狂朝他打手势,阮东旭没忍住一乐,朝走过来的姐妹俩招了招手。
“这才几点?”
阮东旭看了眼表,好笑道:“真照一日五餐的标准来啊?喂猪呢这是?”
江铃“啧”了一声,“我弄我的,他爱吃不吃。”
阮东旭举手投降:“行行行。”
“那边又来电话了?”江铃问了一嘴,往住院部走去:“一周三个电话,他们给报销话费吗?”
阮东旭“害”的一声:“习惯就好。”
姐姐在后面跟着,跟了一段路实在没忍住。
心说祝闻现在都还听不到,他们怎么一点不急?难道这是正常的?是她文盲了?
她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真不换个医院查一下?”
阮东旭回过头:“啊?”
姐姐指了指自己脸侧:“耳朵。”
阮东旭一愣,看向江铃。
江铃点头:“是,我的姐姐是傻子。”
姐姐:“……?”
她看向江铃,张开嘴。
江铃瞪眼。
姐姐闭上嘴,没事了。
阮东旭乐了,这两姐妹。
他清了清嗓子,看向姐姐:“事情是这样的。”
他往祝闻所在的病房指了指,随后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摸过去。
姐姐一脸狐疑,跟着过去。
往门上的小窗一看,姐姐:“……”
就在昨天还被医生勒令没有人陪护不许擅自走动的祝某正蹲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上甩着耳机线,这架势哪里像住院、简直是度假。
阮东旭看了姐姐一眼,抬手推开房门。
祝闻头都没回,踢了拖鞋就蹿到了床上。
姐姐血压都上来了,指着祝闻就骂:“你断的肋骨不是头发!”
祝闻扯了耳机,一脸无辜的看向门口:“你说什么?”他眨了眨眼,非常无辜:“要不你说慢点?我说不定能看懂。”
“别装了别装了。”阮东旭头疼的要死,挥了挥手:“没别人,还装呢。我一天替你应付800人,你也可怜可怜我!”
祝闻这才看了眼阮东旭身后,确定都是自己人才坐起来:“什么时候办出院手续?”
阮东旭:“……”
这问题,这位一天要问8回。
“后天再做个检查,没问题就回家。”江铃笑着示意祝闻小心点,走进去道:“手怎么样?我看看?”
“好的差不多了。”祝闻乖乖把手伸出来,“完全恢复大概还要一段时间。”他颇为得意:“这已经算快的了。”
江铃低头打量祝闻左手上的疤,摇了摇头随后问:“甄珠呢?”
“出去买喝的了。”祝闻说完,沉吟一声提议:“我今天就可以做检查。”
他的时间规划非常完美:“今天做检查,明天拿结果出院。”
江铃:“……快憋出病了是吧?”
祝闻:“确实。”
江铃:“那就再憋两天。”
祝闻“啧”的一声,转头看向姐姐。
姐姐移开眼——别看我,我不敢说。
“你别看她。”江铃斜了姐姐一眼:“她做不了主。”
祝闻啧啧两声:“姐姐已经废了。”
江铃:“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