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烟花是搬过来了,但祝闻懒得凑这个热闹。
祝闻在旁边看烟花“biubiubiu”了俩小时,估计就算是季霜和姐姐也该腻了。
于是弯腰薅了把雪,在手心捏紧,提议道:“换点花样?”
阮东旭一乐,指祝闻:“你还说我幼稚!”
回应阮东旭的,是破空而来的雪球。
阮东旭:“草!”
他眼看着拳头大的雪球势如破竹、疾驰而来,炸着头皮躲开。下一秒,就听见身后“砰!”“咔嚓、”一声。
阮东旭僵硬的转过头:“……”
树干,断了。
阮东旭血压直接往上飞:“玩刺激的是吧?!”
祝闻朝他比“v”。
阮东旭:“来就来!”
江铃拿着仙女棒站在河岸边,看着来回飞的雪球,面无表情问:“雪仗是这么打的?”
姐姐托腮蹲在地上,“祝闻玩的话,应该就是这……”
话没说完,一颗雪球砸姐姐脑门上了。
姐姐:“?!”
她撸了把脸站起来,看向雪球飞来的方向:“季珍珠!你是不是皮痒?!”
喊完,加入了战局。
江铃表情愈发麻木,看了一会儿,蹲下来整理还未燃放过的烟花,随后避开混战中心拎着剩余的烟花回到了车上。
她是凡人,绝不参与这种要命的游戏。
隔着车门,江铃听到河岸边“砰砰啪啪”直作响,终于表情崩裂,扶额——这动静,别雪仗了,枪战还差不多。
“……千万别把巡警打过来。”江铃双手合十,认真祈祷。
一个小时后。
江铃一语成谶。
以阮东旭为首的4人站在了街道派出所的调解室里。
“30来岁的人了!”坐在椅子上的警员看阮东旭,脸上费解与迷惑具在:“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一个大人!也跟着那么闹!雪仗是这么打的吗?啊!”
他指阮东旭:“我知道你们这些个玩家好不容易回家不容易,但能不能消停点?你们知道人举报电话打来怎么说的吗?”
警员一拍桌子:“人说河岸边有人枪声!”
阮东旭低着头,可老实:“错了,下次不会了。”
祝闻没忍住,“噗”的一声。
警员立刻转移炮火,看祝闻:“笑什么?嬉皮笑脸!身份证拿出来!”
阮东旭也“噗”的一声,别开眼。
警员:“……?”很好笑吗?
他接过祝闻的身份证,黑着脸登记。随后,他“嘶……”了一声:“这名儿……”
祝闻条件反射:“重名。”
警员:“???”我说什么了你就重名?
他越看越觉得这名字眼熟,可越想越想不出,满脸费解的一面登记一面重复确认:“真是在打闹不是吵架是吧?是闹矛盾的话这事儿得移到0组那边知道吧。”
阮东旭猛摇头:“正常玩而已,没必要不至于。”
警员:“……行。那就有一个算一个,把保证书写了。”
阮东旭:“……”
警员挥了挥手,觉得这群人真是……他不好说。
他要祝闻他们几个老实把保证书写了,自己则离开了调解室。
祝闻有个问题,他偏头问阮东旭:“保证书怎么写?”
阮东旭眼神幽怨:“……记得你初中写的检讨吧?就差不多。”
祝闻明白了,撑着下巴拿着笔在纸上瞎写。
另一边的季霜和姐姐正拿着手机搜索保证书标准格式,认真的像在给游戏打工作报告。
阮东旭深吸一口气。
临过年近局子了可还行。
刚想到这里呢,出去没几分钟的警员去而复返,拿着手机一脸惊悚:“阮、阮东旭,有人找你。”
阮东旭抬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