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闻：“确实。”

阮东旭：“……”

“行了，别废话。”他拍了祝闻一下：“我刚问过了，你们一个段数学都是那傻逼教的，这不能上，太傻逼了。”

祝闻没应试思维确实是祝闻的问题没错，但那傻逼话就因为人没顺着他的意思来、又指出正常解体步骤里多余的部分就觉得面子挂不住，为了找补话里话外都是贬低驯化，这也配教书育人？

这群小孩才多大，人生观尚未形成眼前就杵这么个说话做事多少沾点毛病的人，那必不能行。

祝闻眼前一亮：“真的？”

阮东旭深吸了一口气：“高兴是吧？”

祝闻非常配合：“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那我待会儿再高兴也行。”

阮东旭：“滚滚滚。”

“我回头来给你办手续，宿舍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你跟我说，我帮你一起带回来。中考还正常考，来就不来了，反正也没几个月了。”他示意祝闻跟上：“不过我还得上班，你要觉得无聊可以去我大哥家呆几天。”

祝闻摇头：“不要。”

阮东旭的哥哥祝闻都没见过几次，而且那是真的大哥，别说比祝闻、就是比阮东旭都大了十几岁，整个人严肃的不行。

“行吧。”阮东旭也懒得替祝闻拿主意：“反正出去玩还是在家呆着都随便你，你要是闲上我那儿都行，别捣乱就行。”

祝闻插着兜咂嘴：“我什么时候捣过乱？”

阮东旭伸出手指，如数家珍：“前年翻墙逃课被保安抓个正着、去年过年的时候和隔壁那小王八蛋抢烟花差点把人送走、上上个月把上我家做客的同事的说的差点哭出来、上个月……我还要继续说吗？”

祝闻护盾拉满：“我说我不寄宿你不答应说来回太远了，不能怪我；抢烟花是因为那个烟花本来就是别人的，我只是帮忙抢回来；你同事分手了本来就快哭了，不关我的事。”

阮东旭：“……你还挺占理。”

祝闻颔首：“确实。”

阮东旭：“……”苍了天了。

他带着祝闻搭着公交摇回去，到了家门口才想起来，转头看向祝闻。

祝闻：“干嘛？”

阮东旭：“……有点乱，你别废话。”

祝闻完全明白，包容的点头。

阮东旭：“……”

也不能怪他是不是？

他本来就准备今晚整理的，谁知道一小破初中还能有这么多屁事。

阮东旭不情不愿的开门进去，把包往沙发上一撂：“晚饭想吃什么早点说，不说我就乱弄了。”

祝闻：“你还是乱弄吧。”

就阮东旭这厨艺，也就糊口了。

他在客厅转了一圈，盯着堆满衣服的沙发沉默半晌，朝阮东旭问出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家里的洗衣机坏了？”

阮东旭骂骂咧咧的走过去，把沙发上的衣服卷吧卷吧塞进脏衣篓：“你说我懒就说我懒，怎么这么阴阳怪气？”

祝闻但笑不语。

阮东旭翻了个白眼，不吱声了。

日子就这样过着，关于游戏的、莫名其妙的那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祝闻偶尔会因为闲的无聊去阮东旭工作的大学溜达两圈，抱着书看办公室里的人为了一个幼稚的、与正事毫无关系的小实验欢呼。

直到某一天，阮东旭面色难看的回到家。

祝闻正在研究刚被他拆了的旧电脑，听到开门声转过头，见阮东旭面色不好看，随口问：“怎么了？”

“没。”

阮东旭摆了摆手：“胃有点难受，我进去睡会儿，待会儿出来给你弄饭。”

祝闻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才接话：“我自己弄就可以，你休息吧。”

阮东旭恹恹的应了一声，背着电脑进房了。

背着电脑？

祝闻皱了皱眉，看向刚关上的、阮东旭的房门。

片刻过后，他收回视线，继续低头研究那台破电脑。

等到饭点了，他才起来弄了点吃的，去敲阮东旭的房门：“东旭哥，吃饭了。”

“马上来，你先吃。”

阮东旭在屋内应了一声，听声音不像是睡过了。

祝闻神色如常的回到餐桌前坐下，不紧不慢的吃饭。

阮东旭过了10来分钟才出来，一如往常洗了手坐下来吃饭。

祝闻看了他一眼：“你冷啊？”

阮东旭一愣，低头看了眼自己才换上的长袖，“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