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霜跟在后头,低着头,双眼瞪得浑圆,盯着自己和祝闻的交握的手:“……”
祝闻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
季霜:“……没、没什么啊。”
祝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哦”了一声。
舒书在后面看着这一幕,急的直跳脚。
哦什么哦啊?
继续问啊!
你们他妈搁着玩什么呢?成年人是这么玩的吗?!
冲啊妈的!
就是说。
当年舒书追纯情恋爱番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急过。
顾岁宁看他一脸便秘,忍不住问:“佬,你是不是尿急啊?”
舒书咬牙切齿:“这他妈比尿急痛苦多了。”
顾岁宁“嗷”得一声,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但说错话又不用坐牢,于是他随口逼逼:“别难受了佬,拉扯流是这样的。”
舒书:“嘿你小子!”
顾岁宁:“诶嘿。”
两人也是纯闲,毕竟只是走路而已,聊聊天就当消磨时间了。
但游戏一向不做人,哪儿能给玩家这么好的待遇。
又往前走了几分钟,最前头的玩家“嘶……”了一声,顿住脚:“不对劲啊。”
他回头道:“我怎么觉着……我们走了半天,其实也没上去多少?是我的错觉吗?”
这话一出,一票子大脑放空往前踏步的玩家们元神归位,“emmmmm”出声来。
“再……再往前走几步?”接话的玩家抡着大刀砍飞一个头骨,接话道:“是不对劲,怎么走起来比看起来要高这么多?”
头骨飞出去,“咚、”的一声落进黑暗中,随后,又是沉闷的一声“咚”。
祝闻皱着眉回头,“你看……算了。”
他朝季霜摆了摆手,“省点眼睛吧,珍惜不可再生资源。”
季霜:“……哦。”
祝闻转而去问爱丽丝姐妹:“刚才那个头骨,掉下去的时候砸到底下的台阶了?”
爱丽丝两姐妹连连摇头:“妹有看。”
祝闻:“行。”
反正他也没注意。
只是这声不对。
如果头骨落下去,没有砸下面的台阶直接落地的话,怎么会有两声“咚”呢?
祝闻朝头骨坠落的方向看了一眼,抡着球棍比划了一下。
“不行。”
他摇了摇头,从他的角度甩出球棍,没办法还原头骨落下的抛物线。
其他玩家也不是傻子,都玩到这个分段,顺靠混那是绝对混不上来的。41双耳朵,又不是每一双耳朵都在听别人聊天打屁,少说也有超半数人听到了这两声“咚”。
包括那名抡飞头骨的玩家。
他愣了一下,看向头骨飞出的方向。
甩着刀比划了一下,又觉得着实是有些浪费了,于是低头在仓库找有没有啥扔了不心疼的东西。
注意一下。
季霜A梦只有一个,不是每位玩家都会在仓库塞各种垃圾以备不时之需的。
这名玩家寻找垃圾无果,尴尬的转过头看向祝闻。
“那个……”
他指了指祝闻手中的球棍:“借……阿不,送……”
又一个头骨滚下来,飞了过来。
它飞的好哇!
直接飞到了祝闻脸上。
头骨:“……”就你他妈带头抡我们的是吧?
祝闻往后撤了一步,下意识抡球棍。
球棍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猛地刹住车卸力。
“?”的一声,头骨轻盈的飞起来,飞到最高点又直线落下。
爱丽丝2号:“打!”
祝闻眼疾手快,甩开拽着季霜的手按住爱丽丝2号,另一只接住头骨。
季霜:“……”
不给头骨任何反应的时间,祝闻双手将其捏住,“咔咔”两声,一个在医学实践中堪称大型医疗事故的正颌手术就完成了。
头骨的下巴消失啦!
头骨:“……”你妈!
祝闻把卸了下巴没法“咔吱咔吱”乱咬的头骨扔给那位玩家,朝他扬眉:“用这个吧。”
那名玩家手忙脚乱的接住头骨,低下头与头骨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