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终于开始说正事了。
姐姐臭着脸颔首,节奏被打的稀烂:“想也知道,不然呢?”她咂了咂嘴:“我们可没时间玩游戏。”
祝闻追问:“内容是杀我们?有明确的理由还是直接指令?”
这两者差别非常大。
有明确的理由说明游戏的行为也必须遵守某种内在逻辑;但如果是直接指令,那就不太妙了,那说明游戏自身不需要规则。
姐姐疯了:“你怎么知道游戏要杀你?!”
“这个等下说。”祝闻摆了摆手,示意姐姐说清楚。
姐姐很大声的“啧!”了一声,感觉不太对:“有理由的。”
祝闻颔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有明确的理由就好说了。
安缪这边是以任务的形式呈现,主要是想偷他们一波。
而危机应对部门这边是以指令的形式、作为工作内容呈现。
这两者不论是哪个,都处在规则内。
一边是玩家任务,另一边是工作义务。
“这样一来的话,就能确定游戏也是得遵守规则的了。”祝闻边想边说,也不介意万一说岔了再纠正这种事:“如果是这样,那之前我们觉得游戏是在用终局耍玩家的玩的说法就不成立了。”
“是这个意思。”阮东旭接话,觉得昨晚那一通抓耳挠腮至少白费了一半,“但反过来说,也就是在我们看来游戏是在耍人的行为里,其实确实是藏着某种有迹可循的规则的,只是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祝闻撇住:“确实。”
“还是整理一下。”舒书提议:“涉及到大规则的话,就从最开始起去顺,”
他朝祝闻看去,见祝闻点头,从仓库里掏出一支马克笔逮着身后的灰墙就开始折腾。
“我这个阶段的玩家,也就是普通场玩家一般有两个结果,”舒书真的如刚才所说,从最初开始顺:
“很简单,要么不到10万死了,要么上了10万分留在游戏里——对了,先不管在游戏里被杀、和游戏时长耗尽被没收账号的差别,这个现在还没数。”
“10万分之后,3条路。”
“要么还是死;要么45万游戏积分去游戏后.台;要么60万游戏积分来这里打‘最后一局’对吧。”
“再细分,死了的不管。”
“去游戏后.台也有正常积分进账和消耗,就是说还是有可能出现积分耗尽账号被没收的情况。”
“而‘最后一局’这边有一些差异,通关和不通关在参与者本人视角看差别在哪里我们还不清楚;但在我们旁观者视角就是人都没回来。”
“没通关的我们就算他们单纯就是死了;通关的人没回来,游戏后.台也没消息,这个地方……”
“游戏后台记录就是都死了。”姐姐插了一嘴。
12号执行官、38号执行官:“……”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摊开讨论确实略显刺激。
舒书愣了一下,消化掉这个信息,皱眉:“所以问题应该在游戏到底是怎么处理这些人身上的,弄清楚这个规则,可能就能进一步打开我们之前没掌握的规则。毕竟,”
他看了安缪一眼:“杀人还要通过正当理由,甚至知会局内玩家这种事本来就违和,排除游戏真的脑子有坑的情况,这个两边都通知到的行为得好好研究一下。”
想到这里,舒书看向祝闻,做询问眼神。
两人到底在一起玩过几局,正常局内交流也没有问题,现在也大概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祝闻耸了耸肩,示意舒书继续就行了。
人好赖是个0组行动组组长,开会总结口述这一套肯定是比他们有条理和简洁的。
舒书龇牙咧嘴,看向阮东旭。
阮东旭一乐,示意他继续,反正他不爱开会。
舒书“草!”的一声,认了,继续:“从……姐姐,”
这他妈叫起来还挺别扭,舒书终于知道别人喊他名字时的感受了。
“从姐姐那边的指令和安缪收到的任务,可以说明游戏的行为是需要逻辑的,单纯的戏耍是乐子人心态,不太可能出现在规则执行力强的游戏身上,那些被确定‘死亡’的通关玩家,应该还有别的路可走。”
“再结合我们之前在路上看到的玩家尸体……”
舒书转头看向画了潦草的思维导图的墙面,在最后打了个问号,道:“还差一个条件。”
祝闻颔首,“确实。”
还要确定一件事。
——到底是所有玩家的终局都在这个场景,还是这只是符合终局进行条件的场景之一。
如果是后者,那还是要从长计议。
但如果是前者,那他们只需要深究游戏的目的,和它既然不论玩家输赢都要把玩家留下,那露出的种种破绽是为了什么,就一定可以通过这些问题的答案,找到未来的明确的路。
安缪坐在最后面听着,到底什么意思她倒是明白。
虽然和昨天一样都在纠结那些路上发现的尸体代表什么,但内核是不同的,毕竟无序和有序走向的结果完全不同。
无序的话,他们这辈子别想着出去了。
但有序就代表游戏还在进行中——安缪的意思是,整个游戏本身,很可能就是一场正在进行中的游戏,而一路上的规则暴露和在玩家视角看来不够聪明的通知,就是游戏给到玩家的线索。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
安缪越想越觉得这样也说得过去,她是传统的玩家思维,只要排除掉游戏胡作非为的选项,就会下意识的用传统游戏的逻辑去盘事情。
但现在这还只是个猜想,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了。
她开口把自己想的事说了,见众人一脸见鬼的看着自己,自我怀疑道:“我这应该不算扯淡吧?”
祝闻沉吟了片刻,“啊”了一声。
他看向姐姐:“游戏阶段。”
姐姐:“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季霜。
季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