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给他一亮手里的东西,“这些。”
顾岁宁看着白兔怀里的卡片和平板,“啊?”了一声。
平板他懂,但这卡片……
他挠了挠脸:“银行卡啊?”
白兔用非常不可理喻的眼神看他,“你是不是笨蛋啊?”
顾岁宁好一阵龇牙咧嘴,恨不得把白兔按在地上打一顿。
但考虑到他是现场最菜的人之一,只好自降血压忍了。
这也不能怪他不是?
在他的理解里,这样式儿的东西不是门卡就是银行卡,不然呢?还能会员卡?这年头谁还发实体卡啊?
哦。
这是游戏啊。
那没事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白兔还是认他的,说不定也挺相信他。
于是,顾岁宁看向白兔,小心翼翼道:“那……我能拍张照吗?给他们?”
白兔大方的点头:“给祝闻看。”
顾岁宁“哈哈”一声,没敢说在这手机都是板砖,啥隔空传送功能也传不到几百公里外啊,至于组队频道,游戏还没有花里胡哨到可以传照片的程度。
他“嗯嗯啊啊”的乱答应,对着白兔手里的东西夸嚓嚓一顿乱拍,现场隔空传送给了两米外的阮东旭和舒书。
阮东旭还沉浸在“原来白兔压根就没相信他过是自己人”的悲痛中,手机“嗡”的一声,他下意识掏出来接受了传送申请,随后看到了照片。
他“嗯?”的一声,讲道理光看也看不出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严格点说,是不明白这些东西的用处。
于是,阮东旭挪到12号执行官身旁,用手肘撞了撞12号执行官,把手机递过去:“这啥?”
“我怎么知……”12号执行官下意识的回应,边说边将视线往阮东旭的手机上移,随后,他“草!”的一声:“这……”
阮东旭:“这?”
12号执行官:“这不我们部门密匙吗?”
阮东旭:“啊?”
舒书:“啊?”
白兔发现自己被卖了,猛的转头看向顾岁宁。
顾岁宁朝她咧嘴一笑,撒丫子就跑。
白兔在心里把顾岁宁划进“叛徒”那一栏,看向仅剩的战友——舒书。
舒书回看她,指了指自己:“?”
白兔:“带我去找祝闻。”
舒书一声“姐姐诶!”脱口而出:“我们这都开出去千八百公里了,还回头啊?”
白兔皱着眉,不太懂“千八百公里”是多远,但还是非常豁达的点了点头:“那我自己去找他。”
说完,她把东西全部揣回兜里,迈开脚就准备走。
“诶诶诶!————”
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的,舒书拦了白兔一下,“你也别急,你这走过去得多久啊?真是……”
舒书抬头看身边的人,随后:“……”
话是这么说,但是吧。
这一下还真找不出谁能把白兔送过去,实在不行仓库里捞俩0组队员开车送她好了。
至于车从哪里来?
那自然是……
舒书看向12号执行官。
却没想12号执行官正蹲在地上扒拉着他刚才带出来的死狗,手里拿着张湿巾在给死狗疯狂擦脸。
舒书不理解,问:“咋?给人整理遗容啊?”
12号执行官:“……”这帮子怎么说话都这么风格?
他无语了一会儿,转头看了白兔一眼:“这位小姐不是说密匙是从他身上拿的吗?那是我们危机应对部门的密匙,我想看看这是谁。”
说着,他转头继续给死狗擦脸。
这想整个面目还原可是高难度工作,这人浑身上下已经没什么好皮了,面部大面积溃烂脱皮,就算把灰擦干净了,看起来也是惨不忍睹的模样。
舒书明白12号执行官是什么意思了,奇怪道:“你们部门不是就来了仨嘛?这怎么招也不会是你们的人吧?”
12号执行官:“不好说。”
他不觉得1号和38号的密匙会被随便哪个路人抢走,至于0号就更不可能——如果0号的密匙不见了,只能是她不知道丢在哪儿了,毕竟这都多久没用了。
但被抢是不可能的。
他耐心的擦干净地上这人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
凝视那张几乎面目全非的脸好半晌,12号执行官发出“草!”的一声。
舒书:“咋?真是熟人啊?”
12号执行官一脸见鬼的抬头,“这……是我们1号执行官。”
众人:“???”
“1号不是江岚嘛!”阮东旭脱口而出。
“不是。”12号执行官一挥手,也怪他没把话说清楚:“这是我们老一任的1号。”
阮东旭更不清楚了:“老1号不是被江岚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