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芙芙么......跟你的网名好像没差多少啊......”
赵夜袂仔细查看了片刻,以顾一烛曾跟他提过的方式辨明了真假,然后还是觉得不保险,将证件照还给了芙芙,说道:“你念一遍誓言,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芙芙接过了证件,老老实实地重复了一遍命策局宣言,然后眼巴巴地看着赵夜袂。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赵夜袂接过了芙芙递过来的一枚令牌和那个玻璃瓶,起身打算离开,顺口问道:“话说,你不怕我带着这东西跑了吗?”
“她们说这东西带不走,丢了就丢了。”芙芙老实地回答道。
“还带防盗措施的?”
赵夜袂不再说什么,向着门外走去,也正是在这时,芙芙忽然想起了什么,向赵夜袂喊道:“对了,东君先生,您还没告诉我,您为什么要去见那个陈哀帝。”
“为了什么?”
赵夜袂推开了门,明媚的阳光自门外洒入,却化不开赵夜袂话语中的浓浓杀意:
“自然是为了去斩那狗皇帝一剑。”
p.s.关于芙芙就是升魔者的事情其实早有铺垫,可以看看她刚出场时的描述,真不是我中途改设定。
关于修改游戏内容,其实命策局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也只能修改这个等级的场景,而且不能危害玩家,有很多限制。
另,下一章高能预jing,整卷的精华就在下一章了,不看下一章这一卷等于白看(x
第一百三十九章 陈哀帝与天魔宫与命策局的团建(5K)
大陈王朝自开朝至今已有千余年。
自始至终,国都都定在天京城,上千年来都未曾变动。
威严的皇宫坐镇于天京城中央,为镇压四方之意,寻常时候,宫人络绎不绝,一派皇家气象,丝毫没有被外面妖魔乱世之景所影响。
但,今天的皇宫静悄悄。
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陈天征,或者说陈哀帝,于沉睡中苏醒,自黄金宝座之上睁开了眼眸。
似是疑惑。
“今日怎么这般安静,那群畜生能安分得下来?”
明面上,他是大陈王朝如今的皇帝,也是妖魔们推出的傀儡,所以在皇宫里自然有大妖日夜看守着他。
只不过,实际上究竟是谁看守着谁么......
那群在皇宫内为非作歹,白日宣淫的大妖大概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安排上了最后一场升魔仪式,这富丽堂皇的皇宫便是仪式的举办地点,于大火中焚毁的皇宫将作为这一轮回收割结束的标志。
没等陈哀帝多想,便有人推开了殿前之门,让光亮投了进来,正好照在了陈哀帝的身上。
陈哀帝微微眯着眼,看着门外的人影,沉默了半晌后,轻笑着说道:“这位天灾先生,你不远千里来我宫中,有何贵干?”
那站在门外之人似乎是一路风餐露宿赶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身上的衣物满是划痕与血迹,唯有那双眼眸依旧璀璨。
“受人所托,来问陈天征一个问题罢了,这么说来,倒是也巧,三百年前的皇帝也叫陈天征,三百年后的皇帝还叫陈天征,你说这是不是个天大的巧合?”
赵夜袂轻轻一抖,剑上的血珠便随之滚落。
他看向了陈哀帝,平静地说道:“有人托我来问问陈天征,陈天征,你,为什么还活着?”
“陈天征为什么还活着?”
陈哀帝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笑了笑,温和地回答道:“你不知道祂们有多强。”
看起来似乎牛头不对马嘴,但仔细想来,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哦,我知道啊,祂们很强,你们在祂们手下不过是翻手便可倾覆的蝼蚁,但我问的不是这个啊。”
赵夜袂平静地说道:“陈天征的臣子,陈天征的知己,陈天征的老师,陈天征的妻子,陈天征的儿子,他们都死在了三百年前,为了大陈王朝的国运,为了陈天征的理想,为了陈天征。”
“而在他们都慷慨赴死了之后,陈天征,为什么还活着呢?”
陈哀帝沉默了一瞬,轻声说道:“......你不知道祂们有多强大。”
“恩,这么说,陈天征是畏惧于祂们的强大,所以从一代励精图治的帝皇变成了祂们的座下走狗,甘愿作为牧者001而苟活着吗?”
赵夜袂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在我来到这个皇宫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跟皇宫里的宫女和妖魔进行了一些友好的交流后,我发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她们说,皇帝有疾,不能行,终日只能坐于皇位上,如同一个精致的摆设......唔,确实也符合妖魔横行于世间时,人类皇帝的样子。”
“天魔们不会细究,因为祂们本就高高在上,不会在乎凡间的一位小小帝皇的投诚,但若是仔细研究过陈天征的生平,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对。”
“然而我手中恰好有这么一份史料,由亲历者亲手刻下,绝对真实。”
“那么,陈天征座下的宝座,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赵夜袂没有迈入殿中,只是站在门外,看向了陈天征座下的黄金宝座。
“有什么东西?”陈哀帝如同复读机般一直重复着赵夜袂的话语,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没什么东西,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比起这个,这位朋友,不进来与我一叙么?”
“我脑子可还没发昏。”赵夜袂嗤笑了一声:“殿内与你的神域又有何异?你虽被困于宝座之上,神识与知觉皆陷于这小小的屋子之内,但我若是进去了,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而且,你有再多的苦衷,再多的缘由,又有我何干?这三百年里,因你的亲手设计而枉死的人类可还少了?”
“坐下去的是陈天征,但站起来的是什么东西可就说不定了。”
“总之,肯定不是人类。”
“不是人......”陈哀帝无喜无悲,只是淡淡地说道:“陈天征早就三百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陈朝最后一任皇帝,陈哀帝。”
“至于你找的陈天征......抱歉,我不知道他是谁。”
“那么,多说无益,我只是受人之托来此罢了。”赵夜袂摇了摇头,没有去深究这不知多少年前的秘辛的想法,只是平静地取出了剑匣。
陈天征也好,陈哀帝也好,他怎么想,它怎么想,都与赵夜袂无关。
——他只是来斩上一剑的罢了。
“锵————”
薪火剑自剑匣中缓缓飞出,展开为长剑,铿锵的剑鸣随之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