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她本身地位崇高，要么就是她背后站着胖司长惹不起的人。
也就是说，这就抓到当初那位幕后黑手的尾巴了吗？
赵夜袂已经做好对方嘴硬到底的打算了，结果对方的举动却直接出乎了他的意料。
当胖司长离开后，监视者便了当直接地说道：“苏公子，你好，我是柳青青，如你所想的那样，是在过去的十六年里一直对你进行监视的人。”
“国师大人让我代他向你问好，为你这十六年的隐忍与坚持。”
......蛤？
这就说出来了？
国师。
这是赵夜袂这两天听到过很多次的名词，在苏明远的记忆里也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大虞王朝的开创者，蒸汽技艺的祖师，自大虞王朝建立以来便一直担任国师之职，如果想要研究大虞王朝的历史，或者是研究蒸汽技艺，那就绝对绕不开他。
即使是再历史虚无主义的人，也无法否认他的地位。
由他建立的国家，由他创办的技艺，由他缔造的历史。
结果，白开山他们背后是这种大人物么？也难怪当初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了。
赵夜袂挑了挑眉，但也没太过于惊讶，只是淡淡地说道：“向我问好？你们想杀我，然后没杀成，最后向我问好，就打算把这件事情轻飘飘地揭过去？你觉得我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会被这种伪善的面容所欺骗么？”
“当然不可能，这是血海深仇，不可能因为我一句话就揭过去。”柳青青凝视着赵夜袂，平静地说道：“苏公子就权当是敌人对您送上的敬意吧，您值得。”
“所以，你现在再出现在这里，继续监视着我，又是为了什么？”赵夜袂将剑刃微微上抬了几分，在柳青青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液还没来得及流出来便被蒸发，伤口在转瞬之间便开始焦化。
“不要说废话，现在我大概算是身处敌营，如果你的举动让我感觉到在拖延时间的话，那么我会立刻杀了你。”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因为你的那张好看的脸，就对一位实质上对我实行了谋杀未遂罪行的仇人手下留情？”
平心而论，赵夜袂并不是在威胁柳青青，因为他杀过的好看的女人还真不少。
不论柳青青她们究竟有着何种崇高的目标，但她们对苏明远实施了有计划的谋杀是不争的事实。
而根据迄今为止的记载，所有对赵夜袂出过手的漂亮女人，无一例外都死了。
柳青青闷哼了一声，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夜袂，说道：“我们之前确实想要杀了您，但现在，既然您活了下来，那么原本的计划就已然不适用了。”
“因此，国师大人想跟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
赵夜袂本来打算直接将柳青青剁了完事，但在他打算这么做时，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他是玩家，不是NPC。
玩家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转换门庭什么的再正常不过。
而且自己若是这么做了的话，按照刚刚那个司长的态度，估计接下来就是越狱环节了吧......
赵夜袂对于任务失败倒是没什么感觉，只不过，他怕麻烦。
沉吟了一下后，赵夜袂召出了一张卡。
[血汗工厂]
[结界]
[说明：每三个自然日消耗1点绿色法术力，结界维持期间，将会不间断地进行锻造，成品可直接取出，锻造上限与锻造效果视工厂设备而定]
[目前设备：38位亡灵劳工/1台蒸汽机/1台锻造炉/1架机床/1台发电机]
[备注：让无血无泪的亡灵来充当免费劳力进行007的工作，并为其取名为血汗工厂，这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这是赵夜袂所制造的两张卡中的另一张。
在了解了绿色法术力的具体代表后，赵夜袂很快便敏锐地意识到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身上也有着能够制造卡牌的要素。
增殖，制造，资源膨胀......
还有什么生物比不会喊累不需要发工资的亡灵更适合007无休工作的？
它们也许不是最聪明的，也许不是最顶尖的，但绝对是性价比最高的。
亡灵发电，亡灵锻造，亡灵打气，亡灵充能......
它们任劳任怨，它们无私奉献。
拜它们所赐，赵夜袂终于从繁复的流水线工作解脱了出来，交给路时汐的装备从每天1件变成了每天7-9件，虽然质量大幅度下降，但总体价格却稳步上升。
从可以预见的未来，只要能够维持三个月的时间，赵夜袂就有机会还清和路时汐之间的债务。
至于这三十点绿色法术力去哪变嘛......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赵夜袂看了眼里面摆放着的一堆装备，从中拿了个项圈出来，丢到了柳青青脚下。
“我没办法跟昨天才想杀了我的人谈交易，不过如果你能将生死托付于我之手，那么我也许能听听你的话。”
柳青青有些呆呆地看着在地上打了个转，最终落在地上的项圈，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为了此刻，她预想过很多次赵夜袂可能的反应，直接暴起杀人，又或者是惊疑不定地询问，但唯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项圈......
还是带着铁链子的项圈......
柳青青虽然还没成年就被外派到苏明远身边负责监控他，但毕竟是在盛京城长大的，对于那些大人物之间肮脏的玩法还是很熟悉的。
这分明就是......
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赵夜袂耸了耸肩后说道：“别多想，只是个炸弹项圈罢了。八八四八蒸汽项圈，人圈分离三十米自动爆炸，你值得拥有。”
柳青青拾起了项圈，摸索着项圈内部的结构，而后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外面看不出来，但项圈的内部是咬合的结构，如果戴在脖子上大概会十分受罪。
而且这样子的结构也注定了一旦戴上去就难以摘下，除非请蒸汽工程师将其一点一点的拆下来，但苏明远作为玄级蒸汽工程师，难道会不对此留下后门么？
“你自己选吧。”
赵夜袂举着裁尘，轻描淡写地说道：“事先说好，这个人圈分离三十米，是项圈离我不能超过三十米，而且，我可以手动将其引爆，如果你觉得这笔交易比起你的身家性命更重要的话，就戴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