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里的月华高塔之中,灵月如依旧在清月爵府邸中和叶瑞丝互相折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都算是赵夜袂的人,叶瑞丝是黎随夜的信徒,灵月如则是目前尚未登场的静夜之神的信徒。
赵夜袂可不玩什么“我附庸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这一套,他比较倾向于我女儿的女儿还是......啊不对,是“我从神的信徒还是我的信徒”。
而黎随夜和黎诺懿的关系可谓是亲密无间,所以这两个人的互相折磨还真是毫无道理。
灵月如静静坐着,看着一副神神叨叨模样的叶瑞丝,不得不思考使徒大人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总不可能是把她玩坏了吧?
就在灵月如下定决心打算将叶瑞丝赶走的时候,房间的门却被敲响了。
并没有给灵月如反应的机会,房间门被直接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位中年灵族男子。
与每一位灵族一样,他有着风流倜傥的外貌,岁月为他增添上了几分成熟的魅力,一副十足的少女/少妇/少奶杀手的模样。
而他也正是灵月如的父亲,月华高塔的清月爵。
“父亲......?”
灵月如还没来得及惊讶,叶瑞丝便已然走到了清月爵的面前,邀功般说道:“爵爷,您可算是回来了,想好要怎么处理小姐了么?她可是很不听话呢。”
也就是灵月如没有赵夜袂那般的察言观色能力,不然她应该不难从叶瑞丝对清月爵的些许肢体动作中看出,叶瑞丝和清月爵有一腿。
也许是好几腿。
叶瑞丝虽然被色孽腐化了,但还没有到烧坏脑子的地步,明白自己目前最大的价值就是身为清月爵的身边人,如果没有和清月爵的不正当性关系的话,她是万万不敢这么说话的。
但清月爵只是瞥了她一眼,忽然说道:“你去见议会的人了?”
叶瑞丝微微一愣,被欲望麻痹的大脑让她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清月爵的言外之意,只是迟缓地说道:“爵爷,您说的是灵绘意特使吗?我......”
“魑——”
宛若月光般清朗的月刃自清月爵手中浮现,名为“清月之华”的权能凝聚于其上,轻而易举地就割开了毫无防备的叶瑞丝的喉咙,并斩下了她的头颅。
实力上的鸿沟让叶瑞丝甚至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眼神中还饱含着错愕与不知从何而来的陶醉,似乎是在因为死亡的触觉而感到颤栗,就这么死去了。
她的尸体上浮现出一瞬的七彩光泽,但很快就消散而去。
作为货真价实的神祇,黎随夜当然可以将信徒接引到她的神国,又或者是让叶瑞丝原地满血复活,并加上BUFF。
但......
本来就是个工具人,还是个烂裤裆,黎随夜可不想要这种信徒。
所以叶瑞丝就这么毫无价值地死去了。
“父亲,您......”
灵月如感觉局势变换得实在是太快了点,不由得惊讶地看着清月爵,而清月爵只是端详着手中的月刃,忽然向灵月如说道:
“月如,告诉我,你是那静夜教派的人么?”
“......是的。”犹豫了一瞬后,灵月如凝视着清月爵,坚定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
清月爵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那你就在这等着吧,等着我将那两个与你联系的鼠辈的头颅摘下,然后再提着他们的脑袋让你认清事实。”
“不过是一个躲躲藏藏的邪教罢了,也想在齐衡天动摇高塔议会的统治?”
“你也该醒醒了,看来是我对你太过放纵了,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
“等我回来,你会得到一场公正的审判的。”
房间的门沉重地关上,灵月如能够感知到整个房间被清月爵以君王权能施加了封锁结界,这阵封锁甚至将众生梦境也一起隔绝,灵月如一时之间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父亲......”
叶瑞丝的无头尸体就这么摆在面前,灵月如看着叶瑞丝显露痴态的头颅,垂下了眼眸。
她当然不喜欢叶瑞丝,甚至是厌恶她,但毕竟与她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是一条只会狂吠的恶犬也会有点感情的。
“父亲究竟是怎么了,是因为议会那边给了压力,还是教派这边影响到他了......”
灵月如完全不明白清月爵刚刚凛冽的杀意究竟是来自何方,在她的印象中,清月爵明明只是个温和好色的普通中年人,只不过是由于血统优异才达到了君王位格,怎么一下子变得杀伐果断了起来?
而且,父亲的意思,是要对我下手吗?
深吸了口气后,灵月如合上双眼,开始向吾主祷告。
这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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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目前欠更(8/47)。
每写一章都要被审核一遍,我真是哈哈了,到底是审核盯着我冲业绩,还是有朋友举报我,我暂且蒙在鼓里(x
第二百八十五章 急了急了他急了(4k)
静夜教派驻地,灵千衫的房间中。
灵千衫依旧坐在万灵棋盘前,一丝不苟地跟自己下着棋,看起来就像是左右互搏一样,但如果有万灵棋大家在旁观看的话,可以清晰地看出“左”“右”双方的棋力完全不对等,如果不是强的那一方刻意留手的话,这盘棋连教学的意义都没有,只会是一面倒的屠杀。
“好了。”
当落下最后一枚棋奠定胜局后,“灵千衫”忽然自语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有进步,千衫,至少没有以前那种优柔寡断的感觉了。”
“记住,棋局如此,战局亦是如此,若是犹犹豫豫,还没开战就想着保全自己,想着战后应该如何处理,那么只会让自己坠入无底深渊之中。”
“恩,我明白了,父亲。”灵千衫乖巧地点了点头,而后便默默地开始收拾棋盘,并顺着刚刚的话头问道:“那么,父亲,如果遇到刚刚那种情况,我应该如何下才是对的呢?”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灵千衫”又忽然用一种冰冷的语调说道:“在你局势还未倾颓至此的时候,你就应该注意到我已经布下了棋子深入你的腹地。”
“可你对此只采取了消极的应对措施,就像是添油一样,一点一点消磨你的有生力量,等到最后你意识到不对,想要将其拔除的时候,气候已成,你不得不消耗大量心力去将其消灭,也正是从这一刻起,棋局的大势转变了。”
“所以,我一开始就应该不顾一切将父亲您放进来的棋子摧毁掉吗?”灵千衫语气又一变,若有所思地说道:“哪怕这会给我的后方带来巨大的影响?”
“当然,特别是在你面对的是我,在万灵棋的造诣上要远超过你的对手,就更该如此,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说着说着,“灵千衫”的语气忽然变得咬牙切齿了起来:“......又或者,你的对手运气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