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正看着一之濑的她便发现一之濑的视线好像聚焦的位置有些不对劲。
然后加藤惠“噌!”地一下坐了起来,微红着脸按住了裙摆不住地朝他眨眼。
一之濑默默地偏过头去挠了挠脸,而她也再没有计较这个,只是抚了抚发丝双腿紧紧并拢朝左边微微偏着,眼珠却不住往右瞄着说:“新竹君在这种时候倒是观察力非常敏锐。”
“呃...这你还是别夸奖我了。”
“本来也没在夸奖你。”
“哈哈哈哈哈,好,惠惠,我就欣赏你这一点。”
说着,一之濑反锁好了门躺在了加藤惠身边,他的头顶正沐浴着伦敦市无比温暖的阳光下,然后他伸出左手搭上了加藤惠的腰肢,她也格外乖巧地在此时再度向后躺去,被一之濑的手给引着躺在了他怀中。
“本来就算是双床房不其实也只用一张床在睡嘛。”
就这样双眼注视着天花板,一之濑搂了一会儿加藤惠说。
“但是这个和那个不一样...大床房和双床房的意义...很明显是不一样的。”
加藤惠有些小生气,忍不住咬住了唇角,还拿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床沿。
“是吗...但是结果都还是一样啊...我会搂着惠惠睡。”
“就算新竹君说得对...”加藤惠扭身过去背对着他,枕在他手臂上把自己的手给压在绵长的发丝上说:“酒店里的大床房...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有不一样吗?”
一之濑闭上眼,此时他正处于一种疲惫但却睡不太着的状态,从日本出发十几个小时到伦敦还是白天,飞机机舱就算是再好,引擎的震动和嗡嗡吵闹还是避免不了的,而且一直跟惠惠依偎在一起老实说那样躺着挺兴奋的睡得也断断续续的,导致现在躺在床上格外尴尬。
他在想加藤惠一路上跟他说的那些想去的地方,不过她本人也并不是非常了解英国,倒是挺喜欢《哈利·波特》,所以就提出想要先各个地方打卡,甚至还想买一根魔杖,毕竟她已经是个“小魔女”了。
“这样的旅行...这样的房间...这样的双人床,还有,这样的一名男孩子和一名女孩子的单独搭配...这应该是和男友一起来住的配置吧...”
“事到如今惠惠还这么坚持吗?”
一之濑长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加藤惠要说什么呢,说实在他有些想笑,但是没办法,加藤惠就是这样的性格,她有她自己的坚持,就像是她脚上明明受伤扎了钉子都不想被一之濑碰她的脚一样。
“人家从来都没有交过男友诶...新竹君的话稍微有些失礼。”
加藤惠下意识地稍微扁了扁嘴。
“交男友?交什么男友!”
一之濑气极反笑,下意识地轻轻拍了一下加藤惠的小屁股。
“啊...!新竹君好过分...居然拍人家屁股,这可是X骚扰喔!”
“你都是我的人质了,还跟我谈什么X骚扰~”
“唔,差点儿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别忘啊你!这是你重要的人设吧!”
“要写在游戏里面啊?那可真是有点儿害羞...”
“你跟我说的时候倒是不害羞,而且...哎,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现在这个状态如果无法改善的话,全世界能当你男友的人不也就我一个吗?”
一之濑也翻身重新搂住了加藤惠,将鼻子埋在她颈子里轻嗅着,弄得加藤惠一下就害羞得蜷缩了起来。
“新、新竹君说的...哼,倒是没错,对我来说,我的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现在的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加藤惠微微扭身回头瞧了他一眼,又缩了缩肩膀小声抱怨道:“新竹君,好痒的~”
“嗯哼?”
一之濑嗅了最后一口,然后稍微挪开了鼻子,只是在后面低下头用脑袋抵住了她的后脑。
“所以...新竹君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加藤惠将指尖点在唇边,轻轻拉了拉身下的裙摆。
就在她一开始刚躺下的时候,她身下那条可爱的粉色布料被一之濑给精准地瞄到了。
“那惠惠是什么愿望呢。”
一之濑觉得加藤惠的这一个愿望一定会非常重要,事实上最近晚上加藤惠都会抱着他哭,而且在他睡着的时候,加藤惠还以为一之濑没有发现,但他早就发现了。
所以,为了照顾她脆弱的心理世界,一之濑现在基本会努力满足加藤惠的任何愿望。
“刚刚说了,我还没有谈过恋爱...恋爱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单凭一个人练习独角戏完全搞不明白...所以...新竹君,能不能拜托你跟我‘练习’一下恋爱?或者说...可不可以当我的临时男友,那样的话,不管是轻轻拍屁股,亦或是直接睡双人床...一切也都变得顺理成章了呢,我也毫无怨言...”
加藤惠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将脸都给埋进了床罩里,她没有回头,亦没有起身,因为她知道,现在她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发烫。
“练习啊...”
“嗯...练习,这也是为了磨炼演技嘛,因为新竹君有自信让我的能力稳定下来,那样,我肯定还会回去,跟英梨梨...跟大家一起继续制作我们的游戏,我也会加油成为更令人脸红心跳的女主角...所以...新竹君可以协助我吗?”
加藤惠握住了一之濑贴在她腹部的手,双手十指互握着。
第390话 伦敦桥正在垮下来【十更,第一更】
大嘤帝国,又称日不落帝国二代目,其中“日不落”的含义是当年不列颠的殖民地遍布全球,所以无论地球怎么转,无论英国本土是白天还是夜晚,其总有一块或者几块殖民地一定是在白天。
这与一之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理解的“日不落”截然不同,在他那时候的印象里,太阳是不会从大嘤帝国本土的地平线上落下去的,因此他当年还好奇地问过长辈“那嘤国人岂不是都在白天睡觉?他们能睡得着么?”
“呵呵呵呵呵...新竹君小时候还问过那种问题啊。”
在伦敦的第五天,轻抚着刚刚从路边衣帽店里随便买来的亚麻色我阔沿帽,穿上了一身带白色荷叶边的紫黑色混纺方格裙的加藤惠悠悠地笑着说。
“小时候的孩子们总是很天真的,就像是我曾经还想着美国人都倒立在地球上一样。”
温带海洋性气候下夜晚的柔风让一之濑不禁想起了“百变小樱”中的Wind牌,那轻柔的舞姿与妖娆的身材总是让他小时候在看“百变小樱”时有些挪不开眼,就像是这混合了旧时代与现代工业人类智慧结晶的迷人夜景一般。
然而真正迷人的并非是夜景,而是夜景衬托下的加藤惠。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似乎是有感而发,单手扶着下颌撑在桥边扶手上的加藤惠闭上眼轻吟着这首脍炙人口的童谣,加藤惠在歌唱方面很有天赋,一之濑听着其实很想用“唐可可”的语气跟她说一句“你唱歌真是天籁~”。
一之濑正站在加藤惠背后,双手伸过她身侧按在了锈迹斑斑的围栏上紧贴着她,也不由得跟着她一起哼唱了起来。
“不过...”加藤惠唱完这一小段后便抬头看向了身侧的白灰石墙高塔,她向高处伸出手像是要摘下星月一般低吟道:“童谣中的London Bridge并非是这座桥吧...”
“雀食,这是伦敦塔桥,不是伦敦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