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看来你的谦恭之心，已经有点要压抑不住自己的本质了噢。”莉姆露带着几分无辜地表情看向吉尔伽美什。

“……呵呵，一下子就不小心露出了真实的自我，还真是抱歉呢，杂修。”吉尔伽美什摸着头用带有歉意的微笑说道。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半晌。

半晌后，莉姆露再次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吉尔，想不到现在的你，还是一个连自己的愉悦位于何处都看不清的孩子啊。”

莉姆露的话让吉尔伽美什抬了抬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你身为天之楔早已经继承了傲慢的灵魂，即使你自身的排异反应再强烈，灵魂也会本能地追求愉悦。这种内心的活动，会作为兴趣和关心表现出来。”

莉姆露眼中是一片温和的神色，仿佛是导人向善的教父：“因此，吉尔。当你鄙夷诸神之时，实际上你已经站在了诸神的角度。你用来与我道述诸神之愚蠢的话语已越过了篇幅，而那时的你，外表上的些许谦恭之心已然无法掩饰那份被勾起了的兴趣。当欲望压抑的越久，自身拥有的谦恭之心不但不会将其磨灭，反而会任其积压。等那谦恭的堤坝无法再阻挡这股洪流之后，那倾泻而出的欲望，将会是崩堤怒涛，甚至最终会将你的身心都一并吞噬。”

“与其是那样的话，还不如趁早将其释放出来。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吧，这正是愉悦的正途，愉悦会引导你释放自己的本能与天性，而那份天性将会指引出你幸福的所在。道路已经出现了……明确到你已经不用再以虚假的谦恭之心来隐藏自己，吉尔――”

第八十二章 为王之道

莉姆露与吉尔伽美什所说的这番话，实际上是想从另一个角度来改变幼闪闪。

毕竟，总是伪装自己，也是很累的。从小开始调教的话，以后说不定也能够省点力。

再说了，就算自己的话对于吉尔伽美什起到的是反作用，或者是推波助澜使他更快地释放愉悦，趋近中二闪。但是对于莉姆露而言，看着吉尔伽美什在自己的面前因为自己的话语而改变，这本身也是k自己的「愉悦」。

虽说，最开始挑起这个话题的是吉尔伽美什。

――最开始，吉尔伽美什是想要让k「愉悦」，让k释放心中的「思想犯」，在原本的历史上，说不定恩奇都初次与其见面的时候，也有过这种画面。

但莉姆露毕竟不是恩奇都。所以，吉尔伽美什也被莫名其妙的反绕回去了。

如果说吉尔伽美什是后来的中二闪，或者是贤王闪的话。莉姆露就算说这番话也没有用――因为他们早就已经追寻到了自己的愉悦。

再如果莉姆露是真正的恩奇都，刚刚诞生的恩奇都。或许被吉尔伽美什说了这番话之后，也会有所迷茫。

不过可惜的是，以上的条件都不成立。现在的吉尔伽美什只不过是幼闪闪，一个刚诞生没多久，还称得上是天真的孩子，而莉姆露也并不懵懂无知。

……

……

在这番对话结束之后，路途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吉尔伽美什都没有怎么说话，而是望着窗外一副沉思的样子。

偶尔，还总是转头盯着莉姆露，眼中露出几分好奇。

说实话，吉尔伽美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在跟人独处这么长时间情况下，心中还不感到厌烦。

包括对眼前这把「天之锁」――所谓的众神用于规诫自己的锁。其所说的话，也并不觉得厌恶。

这是众神在自己身上施加的魅惑之术不成？

不，并不是。

这是源于两者之间，天性的契合。

正如之前吉尔伽美什所看到的一样――即使是现在的他，也并不觉得天之锁是真心为了神灵着想。

这个平时如若湖泊般平静的少女（少年），实际上心中蕴藏的暗流乃是疾风怒涛，是足以令神灵都感到畏惧的。

而天之锁所说的话，对于神灵而言，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