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双方力量差距不大的情况下，完全无视智慧的作用也实在是莽夫的风格。”

“普通契约者自然可以无视，但既然是其他同格者的棋子，以后肯定也会成长起来，未来就是存在从梦魇空间走出的禁忌领域者我都不意外！”

先不说普通人一步步踏天而行，汇聚万界资粮成就禁忌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说那些至高者的小号，只要愿意的话，修正一下成长记录，小号变大号，直接将契约者的身份当成本体……这很难吗？

无非是倒果为因而已，自从知道薇娅的提醒后，六道冥就深切怀疑，除了现存于世的禁忌者之外，梦魇空间里难道就没有未来岁月才会诞生的至高们投下的锚点？

只要这些锚点成长到某一地步，稍有机会，那些不存于现世时空，但必然会在未来碰到的至高者们，难道就不能借助这些身份提前进场？

到时候，祂们就是梦魇空间土生土长的禁忌存在，谁又能够否认！

“这么一看，我这梦魇空间究竟有多少身世清白，不染因果的人物还两说，十分之一？我怕是至少一半契约者都有问题！”

“何必担心这种问题呢？”云梦摇摇头，“只要未来空间发展得好，那就自然会有未来至高于时空中落子。”

“真要是所有契约者都清清白白，一点根基都没有，我怕你还不乐意了。”

六道冥看着系统少女，不得不说这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个理。

若是真所有契约者都被祂看得清清楚楚，那只能说明这群人中，未来一位能够跨越时空的存在都没诞生，那祂这梦魇空间究竟发展得多烂啊！

“话虽如此，若是不能对那些家伙的行动作出基础的制衡，未来只怕真会有麻烦。”

“但这很难！”云梦直言道，“每一尊禁忌，都是贯穿于一方多元宇宙的万道法理之化身，祂们的存在与每一个生灵息息相关。”

“天地间的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甚至人体的每一颗细胞、每一寸基因，都脱离不了那些家伙。”

“物质、能量、时空……世间的生灵只要诞生，就必然会呼吸空气，需要摄入食物与水分，而这些东西，又有哪样脱离得了那些家伙最初的造化。”

“这种情况下，连那些契约者自己都肯定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祂们的暗手，我们又该怎么查？”

“除非你自己开辟世界、自己造化生灵，如此方能确定这些契约者的纯粹性，但即使如此，只要将他们派遣到一个存在着禁忌的世界执行任务，只要他们呼吸过那里元气，碰触过那里的物质，就必然存在被下手脚的危险。”

六道冥呼了口气，有些纠结。

作为同格者，没有人比祂更清楚那些存在的伟力，云梦所言绝对不是天方夜谭，某种程度上甚至更加恐怖。

禁忌与凡俗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对于那些本身就象征着法理源泉的存在来说，无论是人体的血肉、生命来源的水分，乃至修炼吞吐的各种元气，甚至神魔们掌控的权柄……虽然看起来是个体自我的一部分，但又何尝不是祂们的存在形态延伸。

伟力归于一身？

你站立的世界，呼吸的空气、交换的能源，领悟的法理都是祂的一部分，又何来自身与外界的区别。

整个世界都是祂们的延伸，生命的起源是祂们，灵魂的归宿是祂们，连生灵成长过程中读取的各种信息，形成的种种认知也是基于祂们。

这种本质的碾压下，根本不存在凡俗生灵对抗禁忌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