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人终究都属于开挂的存在，属于本身的位格就高到没边的挂壁，只需稍稍挖掘就能够掌控所有神灵魔法使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力量极限，而普通人可没有他们的条件。

所以六道冥现在才将种子丢给这些英灵、御主和神职者，正是为了看一下这条道路是否具备足够的普适性，若有差错也好修正。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

本已经失去最后希望的骑士王眼中含泪，却是笑着对六道冥恭敬地屈膝行礼，“崇高的救主，您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愿将您的名远扬，将至上者的光辉传播万国！”

阿尔托莉雅是举世闻名的古老王者，但从亚瑟王史诗中的种种事迹中就能够看出十字教的痕迹，再加上亚瑟王史诗诞生的年代因素，和加哈拉德这个圣杯骑士的故事，这位骑士王的年代显然也是十字教盛行的。

虽然明明是凯尔特神话中的英雄，结果信的却是上帝让人有些抓狂，但作为被入侵的神话，如今化作现实会成为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

六道冥对此也没啥感想，祂的信徒多了去了，也没什么一定要凑齐saber全系列的执念，因此只是对阿尔托莉雅点点头。

“不同于其他的那些英灵，你是还活着的时候与阿赖耶签订了契约，等之后你散去这从者之身，可以重新在你生活的那个年代复苏，等到获得逆转悲剧的力量时再改变这一切！”

“但你要知道，改变历史不仅会迎来泛人类史的反噬，也需要面对未来岁月、不同时空的求道者们的入侵，毕竟在妄图重塑人理、成为座上之神的存在绝对不止你一个！”

“而若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大概率所有平行世界都会融合唯一，就算不融合，人理被撼动的余波也绝对会影响到你所在的年代！”

要知道黑贞的年代可是在亚瑟王史诗之后呢，若是阿尔托莉雅回到临死之前的那个节点，做出与历史不同的选择，那衍生而出的蝴蝶效应可不会分出一方新的平行世界，而是汇聚而来，冲击百年战争那个年代。

通俗地说，就是未来的世界只有一个，而不同年代的所有人都要在所有世界线归一之前尽量成长，直至最后以自己的力量战胜所有敌手，以胜利者的身份确定历史的规划权力！

若是黑贞这些历史下游的人物落败，未来岁月就会被例如阿尔托莉雅等历史上游人物创造的背景覆盖，而若是她们胜利，甚至能够反过来以现在影响过去，将过去岁月塑造成她们满意的样子。

“我明白，但至少有成功的希望不是吗？”

阿尔托莉雅露出满是战意的笑容，她不怕挑战，只怕战斗的对象都找不到，只怕持剑四顾却不知向谁挥剑，而现在六道冥给了她一个向那冥冥中锁定了亚瑟王悲剧命运的敌手挥剑的机会。

“希望如此吧，祝你成功！”

随口给了一个鼓励，对他来说，只要有改变，无论是贞德还是让娜、是阿尔托莉雅还是其他人都无所谓，祂需要的只是根源之下所有世界的结构因为祂传下的道路开始变化这个事实就可以了！

扫视了下诸多还沉浸在祂所传下的诸多知识中的御主英灵们，六道冥挥了挥手，“除了阿尔托莉雅因为还存活在过去，之后会回到她自身的年代外，你们接下来就去自行其是吧！”

“我将斩断抑制力枷锁、跨越钢之大地的钥匙交给你们，至于你们未来能不能拯救人类必然灭绝的命运，为世人开拓星河时代，或是实现各自的愿望，就看你们自己了，我也不关心！”

停顿了片刻，对于这些魔术师、圣堂教会神职者说这些，六道冥都觉得有些无语，毕竟型月世界的神秘侧，其中扭曲环境造就的基本上是一群价值观诡异的异形，不说完全没有好人这么绝对，但其中大多数在普通人看来都可以算社会上的渣滓。

于是祂也没兴趣说这些废话了，而是看向身边的圣少女，“这些眼中没有普罗大众的魔术师，多半是指望不上的，贞德，还是你留下来将我的光辉传递给世人吧！”

“直接从最多的普通人那里开始，否则按照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习惯，肯定又是弄隐蔽原则那一套，直接掀开神秘的遮羞布，那些旧世界的残渣若是不求改变还守着那些破烂不放，就随他们腐烂吧！”

这话一出，不仅远坂时臣这些魔术师，连言峰璃正这个神父也是面色巨变，作为以主的名义牧守世界的教会，结果却被降世的主如此讽刺，这话若是传出去的，整个圣堂教会顷刻间就会自动解体，不仅虔诚的信徒会离开，连教会使用的魔术基盘都将破碎。

更何况，六道冥所说的彻底掀开神秘的面纱这件事太重了，一不小心整个圣堂教会都会被时代的浪涛淹没。

被至高全能的主亲自授予了道路的他可是知道，那是一个何等伟大浩瀚大道体系……只要能够觉醒起源而人格不堕，就能够触摸到那原初的根源，然后就可以掌握五大法之类的奇迹力量，轻而易举就能获得无限魔力、时空干涉等等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