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村支书面露不悦。
周正连忙道。
“宰相肚里能撑船,高人心里少计较,武先生,你不会连一个小辈微不足道的要求都要拒绝吧?”
村支书面色变了。
娘的,回去应该给祖庙那些老爷子送几包烟了,如果不是那些老爷子让自己知道了这个村支书的性子,自己估计不能对症下药。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周正躬身弯腰,做了个抱拳礼。
“身为地主,身为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之士,起码的礼仪教养不能缺吧。”
可能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这两个词拍中村支书的G点了,这位老人面上带上了少许得意。
“可以,可以,小伙子,你这话说的我喜欢听。”
村支书转身走入了自己的屋子。
“小伙子进来吧。”
周正直起了腰,跟着村支书走入了围墙门,再跟着走入了房屋。
并没有选择在客厅谈话,村支书带着周正走到了一楼一角的一扇门前,打开门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打扫的极干净的房间,左右两面墙各有两架旧式的书架,书架上放着各种线装书籍,周正匆匆扫了眼,便看到了书架上有四大名著,《儒林外史》,《阅微草堂笔记》,《论语》等等书籍,从书架摆放的书籍位置来看,应该是图书持有者精心整理过的,按照年份与不同类型都放置在不同的高度。
村支书走到了屋子内唯一的书桌后坐下,有些炫耀的说道。
“这些书都是我爷爷留下来的,年纪比我都大,我保存了一辈子了,平时连翻都小心擦干了手再翻阅的。”
周正从善如流。
“支书真是爱书如命的读书人,在下佩服,佩服。”
村支书一脸得意。
周正实在不想说,现在一台手机,里面要多少书有多少书。
“实不相瞒。”
周正语气恭敬。
“支书先生,我这次过来,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之前我问过其他人,都回答不了,有个人说,发山村最博学的人就是武支书您,有什么问题的话,来找您肯定能得到答案。”
村支书面如桃花,手掌更是忍不住放到了下巴上,轻轻的抚弄着。
“不错,不错,那群家伙嘴上天天说我身上带着书生穷酸气,看来心里也是知道这个村子最聪明的人是谁了,小伙子,说说吧,你有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我之前听人唱过一首大寒歌。”
周正将纸人唱的歌唱了出来。
“西北那个山哦……”
“有间红色的草屋……”
“家里有个孩子和孩子他娘……”
“孩子被老虎吃了,他娘被饿死了……”
“都死喽……”
“都死喽……”
“死了又死,死了又死……”
“死了又死……”
一曲歌毕,周正恭敬的看着武支书。
“支书先生,按村里人的意思,这首歌似乎不在正常的大寒歌歌词里面,但我能确定我唱的词是在大寒歌里面的,您知不知道内情?”
“这个……”
武支书面色犹豫。
所以说呢,被摸透了性子的人,是最好对付的。
不用暴力,不用财富,有时候,只需要动动嘴……
周正装出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
“是这样吗,原来最聪明的武支书都不知道这个大寒歌的内情,真是让人失望……”
村支书双目大睁,着急道。
“谁说我不知道?这首大寒歌,是,是另版的大寒歌……”
说到后面,村支书的声音弱了下去。
“另版的大寒歌?”
周正朝着村支书走了一步。
“能和我具体说说吗?”
村支书又露出了些许的犹豫神色。
周正笑道。
“怎么,这首歌涉及到什么秘密,或者说涉及到支书过去不堪回首的回忆吗?”
村支书摇摇头。
“并没有那么复杂隐秘,只是,嗯,这首另版的大寒歌。”
村支书嘴唇蠕动了下,再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反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村支书抬头,看着周正的眼睛。
“年轻人,你确定真的要知道这首大寒歌的内容?”
废话,这是自己这边唯一的线索了,周正总不能从村长家偷把菜刀跑去义庄,来个就地解剖验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