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咬牙道。

“动物也行吧，比如狗，猫？”

张师弟想了想，犹豫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猫狗这些材料太差了，正常的操偶师不会用的。”

周正面色变得惨白。

跟在周正身边的方寒着急道。

“学弟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儿说啊？”

周正讷讷道。

“学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我父亲死后，我自闭了，我以前得罪过的小混混朝我家院子丢猫狗尸体吗？”

方寒当然记得。

“啊，那几个混混还找过我，说是你在虐杀猫狗。”

顿了顿，方寒看向许州明家门口，正围在一堆尸骨边上的警察们，方寒诧异道。

“学弟，你怀疑，那些猫狗尸体……”

周正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方启宇的手机号码。

“喂喂喂，咸鱼吗？我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嗯嗯，就是那几个小混混的联系方式……”

“麻烦了，过几天我请你吃饭……”

周正挂掉了手机，方启宇那边用微信发来了三个手机号。

周正拨通了其中一个号码。

“是王林吗？我是周正，你好像在诽谤我小时候虐杀猫狗？”

“我有说错吗？就是你在虐杀猫狗。”

“不是你杀的？再推到我头上的？”

“放屁！！！你虐杀的猫狗里面有一只是我经常喂养的，我看着这猫到你家的院子里，第二天我没见到那猫，到你家的院子一看，就发现了小黄（喂养的猫的名字）的尸体了，不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

周正挂断了这位仁兄的手机，再接下去问其他两个小混混。

其他两个小混混听周正提起这件事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谩骂。

当初他们添油加醋的举报周正虐杀猫狗，说的栩栩如生，历历在目，刚丧父的周正被学校的老师组团询问有没有这种事儿，周正反问了句，举报他的人，怎么知道他在院子里虐杀猫狗的？

正好周正也对家里出现的猫狗残尸感觉到头疼，便对老师说，他怀疑真的杀害猫狗的那些不良，杀完了丢进来陷害他的。

周正当年是个好学生，再加上刚丧父，而举报周正的学生是混混，平日里最喜欢打架闹事，还勒索过低年级的学生，被周正一指出来这些学生不可信，老师们自然而然的选择相信可怜弱小，还刚刚丧父的小周正。

于是顺理成章的让这几个混子学生受到了造谣的处罚，并被勒令不允许再说这事儿。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十多年。

但刚刚周正在许州明家前庭看到一袋袋的内脏的时候，周正心里忍不住咯噔一声，过去家里庭院里，破碎的狗猫内脏的场面进入心头。

周正确信自己小时候没残杀过猫狗，那些不良刚才激愤的口气上看，也不像是做了这事儿的样子。

那就说明一件事儿，周正与不良都是无辜的，那谁虐杀了猫狗？

人偶……

这人偶，在自己父亲死后，在自己自闭待在家里的时间里，已经开始杀戮了？

没了老岳父的镇压，这个人偶老婆，到底压不住嗜血的本性了？

周正惨兮兮的看向方寒。

方寒抬手。

“学弟，我知道了，虐杀猫狗的不是你，也不是你的不良同学，是你的人偶王后，对吧？”

周正摸摸鼻子，恍惚道。

“说起来真的有点吓人，我那段自闭的时间里面，一直抱着睡，觉得世界上最爱我，我也最爱的东西，居然是……”

周正脑海中晃过自己亲手收拾，掩埋的猫狗尸体。

这些猫狗四肢断裂，内脏纷飞，骨头暴露在空气中，有苍蝇围绕，死状极惨。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的王后。

方寒安抚道。

“没事儿了，那都是过去了。”

周正摇头。

“学姐你不懂，学姐，你应该听过的吧，我家里出现了猫狗尸体，后来又出现了什么？”

方寒歪歪脑袋。

……

“我听说这位大师傅有一个儿子，大师傅活着的时候，这儿子很安全，大师傅一死，这儿子就被大师傅伤过的脏东西看上了。儿子也是晓得厉害的，知道家里有大师傅的后手，很安全，就每天窝在家里不出去。那些脏东西为了逼这个孩子出来，经常往这鬼屋的院子里丢各种猫狗的尸体，到后面都把人杀了往院子里丢，那儿子才忍不住抱着人出来求救，当时候那儿子半边身体都被血染红了，一边哭着一边跑出来的。”

……

方寒心里一冷，忙道，

“学弟你抱着一个死人从你家里出来过？”

周正摇摇手。

“没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

父亲死后，周正自闭，整天和人偶与玩具为伍，不愿意出自己家。

杨茂燕那时候已经决定收养周正，但周正不喜欢这个后爹，怎么都不愿意与这位父亲见面，见了就跑。

杨茂燕没办法，便让自己的长女跑到了周正的家里，照顾周正。

周正满是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