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望着母亲浑然无知的样子,大脑当机的远坂凛,木然点头,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转头望向身后。
而令她惊讶的是,床上居然空无一人。
“快点穿衣服下去吃早餐,再晚的话,你就要迟到了。”
禅城葵望着似乎还没睡醒,仍有些浑浑噩噩的大女儿,忍不住抬手轻抚一阵远坂凛的脑袋,认真提醒。
“哦哦,好的!”
远坂凛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点头,送别了母亲之后,当即手忙脚乱地想要脱下睡衣,换好出门的行装。
“咳咳……”
不过,在当肩带滑落的瞬间,两声提醒式的轻咳,从床下传来。
紧接着,在远坂凛僵硬回头的同时,两道身影从床下一左一右地爬了出来,抬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目光飘忽。
搞了半天,你们还没走,居然躲在了这儿?
从思维误区中走出的远坂凛,如梦初醒,嘴角微抽。
“那个,你的床底,该打扫了……”
片刻,萨麦尔伸手摘下黏连在艾蕾头顶的一片蛛网,轻咳着打破沉寂,向房子的主人提出专业性的建议。
“凛,还没好吗?”
正当气氛刚有所缓和,那熟悉的音腔再度从门外传来。
噔噔!
此时,有了准备的萨麦尔和艾蕾,二话不说,三步并做两步,冲到了窗前,果断翻身跳下,先后逃离了作案现场。
这两个家伙……
原本紧张到冒汗的远坂凛,望着两位神灵,在区区凡人家庭主妇面前,狼狈逃窜的身影,顿感荒诞,逐渐有些忍俊不禁。
“再不下来的话,时臣要生气了哦。”
“这就来!这就来!”
不过,没等远坂凛幸灾乐祸多久,耳畔补充的絮语,同样让一位堂堂的女神,也不禁缩着脖子狂咽口水,连声应答,忙不迭地换好衣服,火急火燎地下楼。
然而,等到远坂凛赶往餐厅,两位共犯却一个坐在桌前,镇定自若地喝茶,另一个则是和她们共同的父亲远坂时臣,随口交谈。
“别发呆,快点吃,快没时间了。”
从厨房中捧出味增汤的禅城葵,边提醒有些怔愣的女儿,边将汤盆小心地放到餐桌上,并依次为每人盛上一碗。
没有犹豫,没有偏倚。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在远坂家借宿的艾蕾。
当然,禅城葵又不傻,根据丈夫对这位登门访客的暧昧态度,以及这位外国友人和自家大女儿那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蛋,都不难猜出少女的真正来历。
索性,这个名为“艾蕾”的孩子,很懂事,并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性格,也不是来抢继承权的,只不过单纯地想见见自己血脉上的父亲,了解一下彼此的存在。
因为,她的出生,也不过是半个意外。
作为传统的大和抚子式的家庭主妇,禅城葵对于丈夫的外遇和私生女,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毕竟,这种事情在古老的家族中,并僠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要对方不要做的太过分,去争什么本该属于她两个女儿的东西,剩下的她都可以装作不知情。
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伦理大戏,萨麦尔晃了晃杯盏,戏谑瞥了眼正在和私生女交流感情的自家御主,暗自嘀咕。
时臣,你找了个好老婆。
同时,古蛇无奈摇头,在心中替某个单相思的损友默哀。
另外,雁夜,不是兄弟不帮你,看来这墙角,你是真的撬不动。
不过,这个结果,萨麦尔并不意外。
依照他多年的经验,在现代社会。
正常情况下,面对告白,一个女人如果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男方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
如果说:我们还是做兄弟姐妹之类的,那基本代表着男方彻底没戏。
禅城葵对待间桐雁夜,大抵就是这么个情况。
嗡!
正当萨麦尔一边喝茶,一边替不幸沦为败犬的雁夜桑默哀之际,熟悉的共鸣,再度传来。
“今天下午2点,第三场:圆藏山车神争霸赛!”
接到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正在吃饭的两队御主和从者,微微一怔,满脸古怪,抬头幽幽看向彼此。
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这下,该怎么打?
与此同时,圆藏山,地底大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