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一小两位美女陪同,女人缘上,他估计是现场最有牌面的了。
并且阿塔兰忒对于酒水,浅尝辄止,时刻保持着警惕,对于男性英雄的攀谈和搭讪,一概毫不留情的拒绝。
而喀耳刻则是只顾着吃吃喝喝,满嘴沾着酱汁。
如此,更凸显了挤在中间的萨麦尔,那独特的地位,一束束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落在古蛇身上。
但很快,他所受到的独宠,便招来了仇恨。
“喂,小子,你建立过什么功业,有什么资格坐在这儿?”
一个打着酒嗝的中年男人,迈着虚浮的步伐走来,一巴掌拍在萨麦尔的桌案上,睥睨冷哼,眸中闪烁着不屑。
“没错,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后方跟着的另一人,展臂起哄。
此时,会场陷入沉寂,一众英雄看向萨麦尔,皱眉和担心着有之,但更多的却是冷漠和戏谑。
呵,英雄啊,本质还是人。
他们身上固然有值得夸耀的能力和品质,也要洗不掉的劣根与欲望。
在这个世界,有实力才是值得尊敬的对象。
萨麦尔玩味一笑,目光逐渐沉抑。
“嗖!嗖!”
然而,还没等古蛇出手,用这两个挑事的家伙,秀一秀肌肉,身旁破空音起。
两人回头之间,两支箭矢贯穿石柱,尾部嗡嗡震颤。
随即,他们下意识抬手,触及脸颊一侧,温热的液体流涌进掌心。
血!
脸颊创口随之扩散开来的刺痛,使得两人的酒意,化作冷汗出尽。
“现在,我们有资格坐在这儿吗?”
阿塔兰忒紧扣弓弦,面色不善。
“我说的是他,你…”
“他是我的人,我们是一起的,你想打就找我!”
随着女猎手犀利的目光投来,两人如同母豹盯上的兔子,后颈直冒凉气,脸色惨白,下意识缩着脖子踉跄后退。
“废物!”
望见两个挑衅者如此不济,阿塔兰忒不屑冷哼。
两人回过神来,脸上顿时胀成了猪肝色,在场的众英雄更是让他们感觉到大庭广众之下的强烈屈辱。
正当他们愤然抬手之际,先前离席的卡吕冬王子,听到动静,匆匆从后院赶来,看到现场状况之后,凝眉爆喝。
“你们在干什么!”
“墨勒阿革洛斯,她在羞辱我们,羞辱你的舅舅!惩治他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闭嘴!这是我的客人!是卡吕冬的国宾!出去!
“难道你就这样坐视你的血亲遭受如此对待吗?你怎么能如此偏袒外人?”
两名挑事者,冤屈地叫嚣。
卡吕冬王凝眉走下台阶,来到两位舅舅面前,拎起一人的领子,凑近阴沉冷哼。
“够了!我了解你们是什么样的人!要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你们连加入狩猎的资格都没有,还敢去挑衅旁人!
怎么,需要我让卫兵请吗?离开我的宫殿,别让卡吕冬的脸给丢尽了!”
两名中年人脸色青白一阵,恨恨看了一眼外甥和阿塔兰忒,屈辱地扭头离开宫殿。
等到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卡吕冬王子当即举杯来到阿塔兰忒三人身边,满怀歉意地告罪。
看在这位王子的面子上,萨麦尔等人也没多在意,随口将这小冒犯揭过。
而得到谅解的王子,如释重负,随即端着酒杯,和会场中的英雄们继续互动,逐渐冲淡了刚才的不快。
“其实没必要替我出头的。”
坐席上,萨麦尔蹭了蹭鼻梁,轻声低语。
“我把你带到这来儿,是为了讨伐魔兽,不是让他们来侮辱的,这种事情我不站起来,有什么资格做你的大姐头?”
阿塔兰忒眨眼一笑,语气中满是回护的意味。
好吧,估计是真被当做菜鸡水平的女神私生子了吧?
在你看来,那些神装都是给我保命的?
古蛇无奈挠头,暗自苦笑。
稍稍平复心绪之后,萨麦尔抬眼看向和众英雄推杯换盏的卡吕冬王子,眸中闪烁着玩味的色彩。
这是个聪明人,知道阿塔兰忒才是击败魔猪的关键,是卡吕冬和狩猎女神达成和解的纽带,因此对他们三人供着都来不及,哪敢冒犯。
可惜呀,他的两个舅舅,没这聪明啊。
他隐约记得,在卡吕冬狩猎中,这位王子以阿塔兰忒射中第一箭为由,将魔猪之皮毛,献给自家大姐头,以促成人与神的和解。
然而,刚才被赶出门的两位,心中不忿,居然想要从阿塔兰忒手上争抢魔猪皮毛。享受卡吕冬人民的欢呼。
最终,这位王子只好狠下心来,捅死他两个拎不清的舅舅,果断向阿尔忒弥斯表示诚意。
但后来,王后见自己的两个兄弟被儿子捅死,悲愤之下,就将与儿子生命相连的木雕,投入火盆焚烧,来了个背刺,然后自尽。
而倒霉的老国王,后来似乎也没几天好活了。
这下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地上路。
啧,老爹坑儿子,两个舅舅是猪队友,老妈跳反成狼人,这位卡吕冬的王子,也够惨的。
一神带四坑,根本没法玩。
萨麦尔感慨不已,再次庆幸当年和自己组队的,是吉尔伽美什、梅林、安娜、羽蛇神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