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有趣了!
但随即,恶魔眨动着蛇类竖瞳,脸上浮现出一抹恶趣味十足的笑容,脚下没有丝毫停顿地迈过门槛,走进教堂内部。
心血来潮的古蛇,抱着一般游客的态度,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放眼望去,教堂的正面为三段式结构,高高矗立着两座左右对称的尖塔。随着太阳渐坠,整座教堂沐浴在金黄色的光辉之中。
遍布教堂外墙的花纹及雕像也线条唯美细腻,特别是正面中央大门右侧的四尊立像,更是哥特式建筑鼎盛时期的杰作。
而后世赫赫有名的雕塑,《微笑的天使》、《玛丽亚的侍从》、《圣约瑟夫》等,严格按照秩序性的构图标准,达到了近乎左右对称的程度。
步入其中,在飞拱柱烘托的教堂顶部,密集而细长的大小尖塔重重叠叠,浑厚繁复的石头合唱层层递进,直上云霄,绵无尽头。整个大教堂就像一座封存着时间的博物馆,教堂内外布满了以圣经故事为主题的雕塑,足足2300多尊。
一个个展翅欲飞的天使,都具备着人类的形态,而不是在记忆中那种扭曲暴虐的造物。
而在教堂的一角,一座竖有军旗的圣女贞德塑像,初步完工,被静静摆放。
萨麦尔从旁人的议论中了解到,这似乎是那位查理七世的授意。
当年,在奥尔良解放后,贞德激励着那位有些胆怯的王储,勇敢地前往兰斯,并在这里完成了加冕仪式,最终铸就了他的王座。
顺便说一句,被处于火刑的贞德,才只是一个19岁的小姑娘,而被鼓励的查理七世,28岁。
由于没能将贞德营救出来,那位奥尔良圣女被施以火刑的消息传来之后,兰斯圣母大教堂中,就多了这么个摆设,算是聊以自wei。
至于,王宫里的查理七世,究竟是发自肺腑的悲痛和悔愧也好,还是收拢军心,避免兵变的权谋也好,萨麦尔没兴趣探究。
毕竟,这些都没什么意义了。
正当萨麦尔驻足在贞德的雕塑前,饶有兴趣地打量之际,那石像空空如也的右手,让他不禁微微蹙眉。
“该死的,不就是丢了几件陪衬吗?那个胆小鬼查理,为了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居然敢当众让我难堪!”
短暂的思索,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嘟囔打断,隐去身影的萨麦尔若有所思,随即找到了这雕塑违和感的源头。
剑,少了一把贞德应该携带的佩剑。
看来,那位圣女殿下,已经来过了,顺道还取走了点自己的“遗物”。
只是,不知以活人的身份,取走从祭典自己的雕塑上,拿回属于自己的遗物,那位圣女殿下,会是什么有趣的体验?
古蛇戏谑扬唇,不免有些好奇这个答案。
“嘁,区区一个乡下的村姑,有什么可在意的!何况现在人都死了,演戏给谁看?”
某位刚从王宫里被训斥一顿回来的主教,怒气冲冲地走向雕塑前,见四周无人,余怒未消之下,顿时怒从胆边生,恶从心头起,飞起一脚踹在马腿上,眯起的小眼中,泛起轻亵的意味。
“该不会,你们有一腿吧?”
听王宫里服侍过这位圣女沐浴的女官私下议论过,这可是大美人,而且更难得能可贵的是,那副平常不显山不露水的铠甲下面,居然有对好奶,比平常的那些修女都有料。
确实,就这样被烧死,太可惜了。
主教抬手摩挲着下巴,打量起眼前似乎有那么点诱人的雕塑,瘦长的脸上泛起丝丝恶意的戏笑。
啪……
正当主教想入非非之际,一只白皙的指掌,悄无声息地搭在了这位主教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主教一个激灵,慌忙转头。
“主教大人,我想向您进行忏悔。”
一个俊美深邃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教堂的角落,静静发出恳求。
“你是谁?这是后殿!谁放你进来的!教堂乃主的神圣之地,不容僭越,出去!你……”
正当那位主教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恼羞成怒地斥责来人之际,那位求告的信徒手中敞开的一大袋金灿灿的古币,让他顿时卡壳,拉长的脸训练有素地收起那份不耐烦,转眼揉展出一副勉强算是和煦的表情。
“好吧,孩子,你有什么想说的,尽可告诉我,我就在这儿,主就在这儿……”
萨麦尔闻言,笑容绽开,一对开合的竖瞳裂生出花瓣状的十字光纹,唇角在黑暗中,愉悦翘起。
“那就,好好聆听,这场告解吧……”
在对视的瞬间,亘古的星辰映入脑海,燃烧的火焰带来灵魂的炽痛,无尽的忏悔喃语和受罪的哀嚎,如万千烧红的钢针般,刺入脑颅。
数十息后,一个衣衫破烂的瘦长中年人,边胡乱地抓挠下带血的头皮和血肉,边跑上大街,惊悚地高喊着“我有罪!我忏悔!”并语无伦次地供述着自己从小到大所做的一件件恶事。
“主教大人!”
紧接着,数个从圣母大教堂追出来的神职者,慌忙控制住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阵惊慌的啃咬和发癫的痴笑。
他,疯了……
数十息后,这没来由变得疯癫的主教,被一群身黑衣的教士们带走,看热闹的民众们,不由想起。
这貌似是异端审判所的服饰,专门用来处理被恶魔附身的女巫和异端。
难道……
人们议论纷纷,等到余兴消退,这才堪堪散去。
而人群中的身影,欣赏完一出调剂的节目后,也转身离开,继续新的追寻。
然而,在城中绕了几圈,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居然回到了城门口。
古蛇嗅着空气中几近于无的残香,抬头看向那巍峨的王宫一眼,唇角轻轻扬起。
到门口都没进去,这算是看开了吗?
也是,救与不救,对与错,是与非,再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那位圣女起兵,从来都不是为了王权永固和封爵裂土,或许也并没有怨恨过这些尘世的蝇营狗苟之辈。
她所梦想的幸福,自始至终都在栋雷米的高空之中,都在那金黄成熟的麦田之上。
算了,放下就好,也省得我一番好心,弄巧成拙,在法兰西的土地上,间接搞出了类似于不列颠神圣圆桌领域那种特异点。
萨麦尔微微喃语,对于那位圣女的选择,眸中流露出一丝赞许,随即转头回望了这座城市一眼,回身拉上兜帽,向着太阳沉坠的地平线,渐行渐远。
请假条
昨天上午乡里第三轮核酸检测,去支援了,负责检测数据扫码录入,下午又去报备返乡人员,给那些年纪大的预备返乡人员,讲app操作流程,我头都麻了,七个步骤,沟通了三个小时,还是照旧,该错的还是错,不懂的还是不懂。。。。
忽然感觉,以前教初中生,是多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