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之一击若至化境,弑神亦只在翻掌之间。
百万之师,亦难挫其锋芒!
另一边,高扬斯卡娅舍弃了花哨的粉色战车,直接浮空律动权能,化作人形炮台,展现恐怖的破坏力。
“轰轰轰轰!”
那曼妙的身影后,宛如太阳的光轮冉冉升起,一件件浮空的人类热武器具现成型,并融以“杀戮”的概念,一面对着失去了暗夜太阳船,实力大打折扣的拉美西斯二世疯狂倾泻弹药,一面居高临下,以凶残的火力洗地,维持着己方的阵线。
但即便如此,众人几次强突,想要满足萨麦尔的奇怪要求,都被死死拦截,战况愈发不利。
半空中,英灵中仅剩的艾蕾,被迫独自面对拥有压倒性优势的大王,节节败退。
后方,皇女阿纳斯塔西亚,使出浑身解数,在所罗门王面前,也只能暂缓颓势。
远坂时臣对上了马里斯比利,展开了一场魔术师的比拼。
天体魔术对宝石魔术;
星辰之形对火炎之阵。
虽然能勉强维持局势,但论底蕴,偏安冬木市的远坂家自然比不过位列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的阿尼姆斯菲亚一系。
何况,在某个未来中,这位天体科君主,还是一届圣杯战争中的最后胜者,实力和水平,可见一斑。
因此,远坂时臣的状况,也不容乐观。
而负伤的巴泽特本想凭借指定封印执行者的战斗经验和近战优势,利用手中隐藏的王牌逆光剑“佛拉格拉克”,拉近距离,出其不意地干掉石柱上那块疯狂使眼色,似乎迫不及待求死的腊肉。
但当那枚歪曲因果的强力兵装出其不意射出后,却被沙条爱歌轻描淡写地抬手捏碎,巴泽特便彻底死了突袭的心思。
这,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要不是沙条爱歌这位恋爱脑,即便被“天声同化”所影响,大部分注意力,还依旧留在挂在石柱的那块腊肉身上,意图保护自己的白马王子。
巴泽特连退回原地的机会,都不会有。
不过即便如此,失去了逆光剑这枚隐藏王牌之后,这位指定封印执行者,也随即被伊斯坎达尔缠上。
面对七大职介中,机动性第一的Rider,即便这位指定封印执行者有着不俗的近战能力,但面对更加强力的英灵,也不禁渐入下风。
眼下,己方已经竭尽所能,可也只是暂时压制了【天声同化】掀起的内乱。
至今,神殿前方,恩兹华斯家的两大人偶,以及那位恩兹华斯家主大流士,还尚未出手。
再加上那位可以轻松单挑英灵的根源皇女,以及实力难以度测的冬之圣女羽斯缇萨。
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别说满足萨麦尔的要求,就连突破对方的封锁,他们都难以做到。
胜利,似乎希望渺茫。
神殿之上,潘多拉俯瞰着眼前一片大好的形势,提着的半颗心脏,不由逐渐舒缓落下,玩味地瞟向石柱上那紧张盯着战局的萨麦尔,绝美的脸上泛起戏谑的微笑。
“你还在期待什么呢,父亲大人?”
“没想到,居然败在你手上……”
萨麦尔脸上挣扎片刻,最终神色颓然地低头。
“好吧,我认输……”
这就,赢了?!
听到那有气无力的音腔,潘多拉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
随即,短暂的错愕,化作一阵充盈心脏的狂喜和酣畅淋漓的惬意。
几千年来,被你压迫了这么久,我终于,赢了一回!
那扬眉吐气的感觉,不由将潘多拉积聚了几千年的心理阴影,彻底撕碎。
不过转瞬,石柱上的穷途末路的腊肉,似乎心头不甘,闪烁着目光,冷哼开口,
“不过,为了防着你诈尸,我也留了一手。”
“哦?”
潘多拉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心脏却不由猛地抽缩。
“还记得克洛伊吗?你女儿……”
“那孩子吗?怎么了?”
“你女儿现在在我偻手上,我给她刻下了人体血印,只要我一个念头,她就会死,我用她来换我自己,咱们和解怎么样?有什么要求,以后可以坐下来慢慢谈。”
“用她换你?”
听到这笔交易的内容,潘多拉笑了,异常灿烂,随即脸上冷色一闪,高傲而戏谑。
“凭什么?”
自以为抓住对方把柄的萨麦尔,一阵错愕,急切提醒。
“她可为了救你,差点把自己的命都搭上!”
“那又怎样?”
潘多拉不为所动,一脸漫不经心地反问,脸上似笑非笑,悦耳的声音让人不禁齿冷。
萨麦尔听到那冷漠的言论,忍不住心中的愤慨,拔高音腔。
“难道她的死活,对你一点都不重要?!她可是你女儿!”
然而,这种道德上的谴责,对于一个毫无道德感的魔女来说,根本不疼不痒。
潘多拉怜悯地看了眼自己的这位抚育者,目露嘲讽。
明明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关心别人。
明明因为过于注重感情,已经狠狠地摔了一次跟头,到现在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您啊,在另一种层面上真是软弱呢。
“还不明白吗?”
得知对方并没有掌握什么能扭转局势的底牌,潘多拉顿时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瞥了眼石柱上的腊肉,把玩着指掌间变幻不定的漆黑立方体,眸中意味深长。
“这世上,谁死谁活,都不重要,只有你,对我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