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控制周边的气流，聚拢起烟尘掩护自己离开，哈特雷斯的身体都要朝着那面破开的墙壁跃去了。

这一刻，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般的空气碎裂声，车厢房间的顶部骤然被一道蓝色的光芒撞破。

一记膝顶，直接撞在哈特雷斯的胸口，将其整个人朝着墙壁一路顺势撞去。

瞬间，一节又一节的车厢房间的墙壁被撞烂，铁片飞射，轰隆隆的声音不断响起。

而整辆列车的车厢，从这个房间开始，尽数被打通。

019：新的圣杯战争

列车内，本来聚集在用餐车厢的乘客们，在听到先前那声剧烈的爆炸声时，就已经纷纷升起了警惕，想要前去探查情况。

但在那爆炸声发生之后，紧接着传来的连环爆破般的声响，引得整辆列车都颤抖了起来，让他们再也坐不住，全都跑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然而很快，就有乘客发现，自己的房间墙壁被前后贯通，而整辆列车的车厢，除了后面的几节没有遭到波及外，差不多可以一眼直接望到头。

冷风灌入车厢，烟尘飞散在空气中。

两仪凑早已收回自己抵在对方胸口处的膝盖，反射着寒光的长刀贯穿了哈特雷斯的肩胛骨，将其钉在了地板上。

而随着一阵寒风的拂过，一件本来藏在哈特雷斯怀中的物件，也是伴着气流飞扬到了空中。

伸手抓住了那飞在空中的红色披风碎片，放入虚数口袋中。

两仪凑俯视着哈特雷斯，金色的眼眸不带有情感，瞳仁竖成了一线。

“你是怎么召唤出从者的？君主马里斯比利现在在哪里？”

声音像是直接在脑海中响起，震得哈特雷斯的脑袋嗡嗡响。

同时，从两仪凑身上传来的那股仿佛连空气都凝固的气势，也让全身骨骼都似是断裂的哈特雷斯，更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

不，应当说，在刚才对方的那一击膝撞的时候，自己的肺叶估计就已经遭到了相当程度的损伤。

现在，只不过是依靠着魔术回路的自我修复能力，而吊着一口气而已。

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在往肺里灌入火焰，哈特雷斯的意识已然有些模糊，此刻心中浮现的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自己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估算错误了。

然而，这个世界上却并不存在重新来过的机会。像他过去那样，因为被友人谋害而死亡，返回到过去的奇迹，估计也是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看样子，到此为止了吗.......

轻咳出一口鲜血，哈特雷斯勉力转动眼球，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那已经消失的令咒，以及手背上留有的一道刀伤。

如果令咒还在的话，他倒是还能做最后一搏，将Faker呼唤到自己的身边来，趁机逃走。

可对方在用膝撞让他失去行动能力后的第一瞬间，便是用那柄或许带着古怪的长刀划开了他的令咒，而那一瞬间，哈特雷斯再也感受不到自己与从者之间的联系了。

“咳咳......真是的，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因为你的关系而失败了吗......我能问一下，Faker，之前去牵制住你和维尔维特的那名从者，现在怎么样了吗？”

“我只是击晕了她。不过，在契约已经解除的现在，那位小姐应该已经返回英灵座了。”

两仪凑注视着气息越来越萎靡的哈特雷斯，不过他知道，这种程度的伤势，对方并不会死亡，其体内的魔术回路会维持其生命状态。

“是吗......连从者都能对付吗，怪不得我会失败了.......”

哈特雷斯自嘲般的笑了笑，目光变得有些空虚，像是陷入了回忆。

“本以为这次能让你别再插手我的事情，结果反倒是我自己被将军了。看样子，我自己也是不知不觉间变得和时钟塔那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家伙一样，居然想出了那种蠢办法.......

“既然你想知道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吧，反正要不了多久你自己也能想明白的，咳咳.......”

几块内脏的碎片夹杂在血污之中，哈特雷斯吃力的深吸口气，看向了两仪凑。

“召唤从者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利用这辆列车行驶的灵脉，再加上事先准备好的布置在路线上的炼金阵，就能让灵脉形成一定程度的扭曲，让其变成拟似的小圣杯。

“再加上有着曾经参加过圣杯战争的你和维尔维特，就能与境界记录带的联系加强一分，然后再利用圣杯系统的灵脉牵引，就能顺利召唤出从者了。”

灵脉扭曲？原来如此，事先在路线上布置好了炼金阵吗？

怪不得格蕾那时候对于灵脉的不适性会那么强烈，不过......

想到了这个方法中的关键点，两仪凑轻蹙眉头开口道。

“冬木市的圣杯系统，已经解体了才对。”

“咳咳......没错，冬木市的圣杯系统是解体了，但是谁也没规定，不能再创造一个。”

哈特雷斯又咳出几口鲜血，吃力的说道。

“你要知道，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人去做很多事情了，更何况，那还是一名君主。

“只要是认真的话，那么所有一切能利用的力量便都可以被利用，而那个男人，也确实是实现了......说实话，连我本来都想要放弃自己的计划了，没想到，结果还真的被那个男人办到了。

“我替他收集有关圣杯战争的所有资料，以及一些不便他出手的地方的探查。而他则会重新构建出圣杯系统，变相完成我计划的一部分。

“至于魔眼狩猎......那只是为了让一些情报更容易被观测到，所采取的手段罢了。”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的主要内容，不过，我想你也可能猜得差不多了。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说实话，即便是到了这一步，哈特雷斯依旧心存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