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圣杯会交付给合适的人,那么这场圣杯战争应当就是用于决定那个人选的仪式。而既然只是决定人选的话,那也不一定非要战斗。
“如果从者对彼此的器量都能接受的话,那最终的答案自然就已经出现了,也没有必要再进行所谓的战斗了。”
接过了Rider递过来的另一个柄勺,Saber也是同样一饮而尽,那豪爽痛快的模样,和红发巨汉比起来丝毫不差。
“也就是说,你是想通过较量器量的高低,来决定圣杯的最终归属吗,Rider?”
“没错。毕竟同为王者,若是在器量上就已经输了的话,那战斗也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伊斯坎达尔说出了今夜举办酒宴的真正意图,脸上带着愉快的微笑。
“不过王的话,似乎还有一人并未到场呢。”
Lancer面不改色的喝下了盛满柄勺的红酒,圣青色的眼眸看向了Rider。
“哦,那个金光闪闪的家伙的话,我已经通知过了,但现在还没来,估计是迟到了吧。还是说,是害怕了?”
摸着自己的下巴,伊斯坎达尔的眼中带着一抹狡黠,而就在他话语落下的刹那,一道稍带冰冷的声音便是响起。
“呵,玩笑话就到这里吧,杂修。”
穿着黄金铠甲的吉尔伽美什随着灵子的飘散逐渐出现,他那赤红的眼眸看了一眼伊斯坎达尔,随后又看了看这处庭院和待在不远处的少年,冷声道。
“不过没想到你居然会选这种狭小又让人透不过气的地方举办王者的酒宴,而且那是什么劣等酒?光凭这些就可以看出你的器量了。让本王白跑一趟,你打算如何赔罪。”
“别说那些让人气闷的话了,总之既然迟到了的话,那就先自罚一杯吧。”
伊斯坎达尔笑了笑,随后将装满红酒的柄勺递给了对方,而吉尔伽美什也并未继续动怒,而是十分干脆的接过柄勺,二话不说的喝干了里面的酒液。
但马上,吉尔伽美什便是厌恶似的紧皱起了眉头。
“果然是劣等酒,你以为用这种酒就能试探出英雄的器量了吗,杂修。本王就让你看看,何为真正的佳酿好了。”
吉尔伽美什席地而坐,而在他的身后,很快也是浮现了一道黄金涟漪,这似乎将要使用宝具的情况,让其余三名从者不由得将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随即,从那黄金涟漪中,便是浮现出了一组装饰着精美宝石的酒器。
“看清楚了,杂修,这才是适合王的酒宴的佳酿。”
“哦哦,英雄王的藏品吗,那可真得好好尝尝呢。”
伊斯坎达尔丝毫没有自己方才被侮辱了的愤怒,而是露出了充满兴趣的笑容,接过了那四只黄金的酒杯,分别满上,递给了其余人,随后便将杯中的酒液送入自己的口中,脸上浮现了畅快之意。
“哈哈哈,果然,这么一比的话,本王带来的那些酒确实是差了点味道呢。这酒一定不是人所酿造出来的,该不会是神话时代的藏品吧?”
而接过了Rider递过来的酒杯,Saber和Lancer也是品尝了一下酒液的味道,对于伊斯坎达尔刚才的评价表示了认同。
“呵,那是自然。要知道,本王的宝库中无论是美酒还是刀剑,都是至高无上的藏品,光看这一点就足以比较出器量了。
“况且,既然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荣光,那么就应当明白圣杯本就是属于本王的东西,因此尔等的闹剧根本就没有必要。”
吉尔伽美什轻抿了一口酒液,嘴角扬起,话语之中带着傲然与自信。
“不,虽然根据英雄王你的传说的话,情况有可能是这样的。但用这样的理由,可没有办法服众呢。而且圣杯这种东西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存在,我想和你的藏品应当不太一样吧。”
伊斯坎达尔又替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的酒,笑着反驳道。
“愚蠢,世间的一切财宝本来就是属于本王的,这与时代无关。不过根据本王的律法,若你愿意臣服本王,成为本王的臣子与人民的话,本王倒是不介意赏你一两个杯子。”
吉尔伽美什轻笑一声,对于Rider的反驳毫不在意。
而伊斯坎达尔则是微微皱起了眉头,稍有困扰的说道。
“这个可不行呢。不过律法吗,原来如此,这就是你贯彻的王道吗?
“但是本王可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想要东西就直接征服好了,所以你同意与否根本就不重要,Archer。”
伊斯坎达尔无畏的笑了笑,眼中带着同样的霸道。
“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杂修呢,但不知畏惧的杂修也还算是不错的小丑,本王就看看你之后会如何挣扎好了。”
吉尔伽美什淡然的笑道,而伊斯坎达尔的脸上也是带着笑意。
不过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说起来,既然Archer你抢夺圣杯的原因,是为了拿回自己的财宝的话,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喽?”
“可笑。本王对于那种万能的许愿机没有任何兴趣,只有像你们这种空虚之人才会追求那种东西。”
“话说得还真是难听呢。但既然你是为了拿回财宝的话,估计在这次圣杯战争中也不会退让了。”
伊斯坎达尔看向了一直在淡然的饮酒的Saber和Lancer,继续开口道。
“而本王则是想要通过圣杯再次获得肉体,然后重新征服这个世界,因此也是不会退出的。那么,两位亚瑟王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审视,伊斯坎达尔明白自己与吉尔伽美什的王道不同而又互不相让,因此器量间的较量,估计也只能化为战斗了。
所以他有些在意面前这相似而又不同的两人,到底是向圣杯寄予了何种愿望,是否也是贯彻了自己的道路。
而听到这番话,Saber放下了酒杯,没有再向不远处的少年继续显露自己的酒量,面色认真的回答道。
“我的愿望很简单,便是拯救我的故乡,希望通过圣杯来改变它毁灭的命运。”
“你是说改变命运?推翻历史?”
伊斯坎达尔仿佛是愣了一下,随后他将视线放在了Lancer的身上,皱眉问道。
“你的愿望也是如此吗,Lancer?”
“嗯。不过我和Saber的故乡估计稍微有些不太一样,但我也确实想要改变不列颠的命运。”
Lancer并未在意伊斯坎达尔那惊异的目光,和吉尔伽美什略微戏谑的眼神,脸上带着身为王者的理性和威严。
“这可真是意外呢,没想到两名骑士王都打算否定自己吗?既然故乡已经成为了历史,又为何要感到后悔呢,Saber,Lancer?”
伊斯坎达尔面色严肃的看着两人,不免觉得两人这被束缚着的身形对于王来说,过于可悲。
“我从未感到后悔,我只希望能有人做得比我更好。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应当是无法理解的吧,但这便是我的愿望,我也不打算改变。若是想以此否定我的道路的话,就用你们手上的剑来说话吧,Rider,Archer。”
圣青色的眼眸中不带一丝的迷茫,只有着坚定与认真,Saber直视着对面的两位王者,这一刻,骑士王的气势展露无疑。
“说得没错。归根到底,光靠这些是谁也无法说服谁的。如果有意见的话,就用刀剑来展示吧。”
Lancer淡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二人,话语之中带着威严。
“是吗......本以为是两个被王所束缚的小姑娘,结果居然来这么一手吗......哈哈哈,这可真是有意思呢,既不后悔自己身为王的过去,但却又想要拯救已然成为历史的国家吗?你们这两个骑士王的执着程度,简直就像是‘暴君’一样呢!实在是有够霸道的!”
看着那两双早已有了鲜明觉悟的眼神,伊斯坎达尔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声音之中带着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