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山一般的巨汉被直接轰飞,身上所缠绕的魔力气息甚至都四散而开,气劲直接贯穿了所有防御,伤及了灵核。
“直娘贼……”
疼的李逵瘫在地上哼哼道。
虽然以李逵的品性,其他出身正规军的好汉多半也看他不惯,但都是梁山上的兄弟一场,众戒灵还是颇为犹豫的勒马停驻,思考要不要救他。
“没救了!”
融合了索伦的幻灵后,靠着至尊魔戒的权能,巴力对众戒灵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只需要举手之劳的擦拭魔戒,就能为李逵补充魔力来源,但既然已经伤及灵核,那终究也救不回来。
巴力选择用魔戒的力量,驱使剩下的戒灵们全力进攻。
八位死亡骑士眼睛一红,各挺武器继续朝着迦勒底冲锋而来,只是了解了阿喀琉斯的厉害后,他们以各自都身经百战的正规军路子,不断变换着阵法,再配合各自来去如飞的妖兽坐骑,看上去诡异莫测。
总之,目的都让阿喀琉斯无法一对一的从容出拳。
但张叔夜却只是晒然一笑,挥手召唤出一片水波缥缈之音、伴随着若隐若现的火光。
孔明也观察着这群马军大将的阵法,心思运转如电的开口向阿喀琉斯指点迷津——想要在阵法方面胜过孔明,除非找来孙膑、李靖这种级别的军事家,或者《封神演义》中那群摆出十绝阵、诛仙阵的神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这场大战,只有两人除外。
“铁牛!”
和其他融合了戒灵的兄弟不同,张顺并不会受到至尊魔戒的控制,他和李逵也算不打不相识的情谊。
眼见李逵就要化作灵子消散——作为本就只能以幻灵降生的架空英灵,甚至都没有英灵座可回,张顺兄弟还是很义气的抓了一把被自己驱使的怨灵,如同浪花一般的向李逵跃去。
想要以自己死而复生的传说加成,为李逵吊上一时半会的魂魄。
但另一位关注着李逵的目光却是来自士郎。
以他对此人的厌恶,李逵他吃定了,耶稣都留不住!
“霍恩海姆,毒药何在?”
以从者的魔术加入炼金过程的豆爸,其行为效率并没有让士郎失望,已经配置好了一份具有魔力概念的猛药。
士郎掏出灵弓,将药剂附着于投影魔术制作的宝具之上——这道宝具也是他在火影世界时,就从赤砂之蝎手中记录的毒性忍具。
毒上加毒之下,这一箭以他精准无比的射术,直取瘫在地上无力反抗的李逵。
“休伤我兄弟!”
张顺还想为其抵挡,玛奇里·佐尔根已经不耐烦的对其施加令咒,命令他不准为了一位已经救不回来的弃子,放弃最重要的怨灵制成工作。
于是,这一箭射中了李逵,虽然无法贯穿皮糙肉厚的黑旋风,但在这个由故事性决定死法的特异点中,李逵在《水浒传》中便是死于服毒。
尽管已经被张顺续了一波命,但天杀星还是在概念性的抹杀下,结束了自己更加罪恶的第二段生命。
“偷袭负伤之人,算什么好汉!”
张顺大声叫唤道。
吹笛人也想开口,但玛奇里死死的控制着他,不允许其停止更重要的吹笛。
“生于不仁,死于不义而已,既然是草寇土匪,那我便赐予最符合你们身份的不义之财!”
士郎打了个响指,藤丸立香身边的一众从者,将之前抢银行收获的大批钱财一股脑的撒向吹笛人。
这波可以称为“撒币”行为,也可以更应景的叫做“生辰纲”。
毕竟是大英银行的库存,更快超过了吹笛人向市民们索要的数额,他也随之面色一变——自己的传说概念正在被削弱。
173.双枪将之死
吹笛人的笛声之所以能够追魂索命,前提就是威斯敏斯特地区的市民违背了对他的诺言,没有支付之前允诺的酬劳。
虽然吹笛人的行动都出自于巴力的算计,索要的酬劳也超过了常理,但违背诺言就是违背诺言,按照原典的设定,他们的灵魂都已经像童话中的老鼠一样,被出卖给了河流。
但眼下,在迦勒底一方的撒币行为下,吹笛人笛声的效力已经在减弱:他无法再驱使新的市民走向河流,连带着张顺将屈死者的亡魂,转化为圣杯养料的计划也受到了影响。
这一行为触及了巴力计划的根基,他很想掀起风暴来拒绝那些漫天洒落的钱币,但按照原典传说的联想:遵守诺言的向吹笛人支付酬劳,便已经符合童话规劝后人诚信的意义,如果别人给了钱你还不要的话,那便是吹笛人自己犯贱了。
他很想指挥戒灵们阻止迦勒底的撒币行为,但藤丸立香一行人一开始便携带了巨款,之所以眼下士郎才指挥他们撒币,就是因为已经牵制住了全部戒灵的战斗力。
主战场上,张顺正待为铁牛伤心之际,却感受到了不远处自己最熟悉的气息——碧波的荡漾和战船的进军。
阿尔托莉雅以及阿喀琉斯等带有守序属性的从者,一见到戒灵这种人类之敌,便能够觉醒完全的战意,而张叔夜自然也属于这一类的从者,并且作为历史上的剿匪专业户,以及宋江起义军的终结者,他还对梁山一伙具有特攻效果。
在他尽情释放的魔力下,无数熊熊燃烧的战船纷至沓来,众多矫健儿郎手持利器,迈着类似正规军的步伐,行进间释放的杀意却更胜北宋正规军。
正是由张叔夜剿匪功绩所具现凝聚成为的对军宝具:击破魔星的联合死士。
根据原典,张叔夜对抗梁山一伙靠得不完全是地方军防,而是临时招募的数千死忠之士。
他们身上没有北宋官兵那股被国策和文官集团压制多年的窝囊气质,而是基于对张叔夜这位国之栋梁的个人崇拜,以及对流寇作乱的痛恨,而团结在一起的一群死士。
他们或许不为人所知,所有成员都籍籍无名,按理来说,不足以成为从者宝具的级别,和另外两道军团型宝具“王之军势”和“不死的万人骑兵”相比,知名度实在差得太远。
但在伦敦这样一个由幻灵所主导的特异点,作为正史中剿灭梁山好汉的一支军队,《水浒传》这本小说的知名度,某种意义上便成就了这一宝具的知名度。
这便是在魔术协会召唤张叔夜时,士郎让莎士比亚和安徒生两位大作家为张叔夜量身定制的结果。
跨越生死和时空,作为将士羁绊的结晶具现化,构成了这一宝具。
燃烧的战船正是正史中宋江一伙人的末路景象,而宝具中所涌现的每一位死士,都具有参与剿匪的对梁山特攻效果。
张叔夜的魔力再度凝聚为手中的将军令旗,指挥大军们一拥而上。
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这是《水浒传》中经常引用的一句俗语。
演义小说往往又都会强调宿命的重要性,再善战的好汉,都会有命中的归宿和劫难,正如这个特异点的主旋律。
固有结界中展现的景象:海州江边燃烧的船只、无数义士的喊杀声,就是他们一伙人的末路写照,如果不是融合戒灵剥夺了大部分情感,梁山八将此刻的士气恐怕都会低落到极点。
面对被极端克制的局面,并不是所有戒灵都丧失了斗志:一位手持双枪的马上将领,却是丝毫不惧的迎难而上,此将乃是梁山泊第一个惯冲头阵的勇将董平,因此人称为董一撞。
在原典中的南征北战乃至死法,都离不开一个莽字,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因为前方的末路景象便驻马不前。
顶着被克制的效果,他仍然挥舞双枪、勇不可当,将一位位死士击破并化作原始的魔力消散。
毕竟除了梁山好汉外,他们还融合了戒灵的力量,只要心智不受影响,光靠魔戒赋予的力量,也能对抗眼前的死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