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口吻来说就是:“老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
燕青也想要收获这样的结局。
但巴力和玛奇里·佐尔根犯过一次错之后,便已经谨慎到了极点。
来自魔戒的魔力,和虫爷捡起各种礼装催发的魔力,已经将其牢牢压制住,就这样被水中的邪恶术式给吞噬,成为了圣杯的养料。
一切条件都已经达成,时机和魔力也已经成熟,弥漫于整个伦敦的魔雾,此刻却仿佛受到某种莫名的引力一样,全部朝着圣杯的方向流去。
“所以都说了,不要管我了,快去阻止圣杯!”
因为人缘和从者缘太好,被一群人围住关心伤势的士郎,看着河水中的异象苦笑道。
“不,士郎,你的身体比较重要,不管对手在酝酿什么灭世的阴谋,我都会全力以赴解放圣剑来对抗就是了!”
阿尔托莉雅以斩钉截铁的语气表示道,“另外,就算再逞强,你也终究是人类御主,下次我绝不会允许士郎如此冒进了!”
以两人的交情之久和羁绊深厚程度,说出这种台词其实倒也并不奇怪,倒是一旁的莫德雷德有些怀疑人生:自己印象中大公无私到不像人类的父王,在拯救世界这样大是大非的选择中,竟然会如此感情用事!
一时间她都有些嫉妒这位御主了。
实际上,也不能完全质疑骑士王的大局观,只能说上一个特异点通过解放圣剑的真正力量,战胜第六兽后,阿尔托莉雅的确有从容面对灭世威胁的底气。
“没错!不管一会是什么样的从者,一拳击倒就是了!”
战斗力最凶残的阿喀琉斯也点了点头。
在亚历山大·弗莱明以及钱恩·鲍里斯这两位医学系从者的简单处理下,脸色正常了几分的士郎摊了摊手道:“道理我都懂,但你们是医生么?守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快去至少把那位魔君先杀了!”
虽然手底下的确兵强马壮,但士郎总觉得巴力花费这么多精力折腾出来的家伙,不会是单纯的从者那么简单。
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最后的功败垂成。
此时之外,还有一道声音推动士郎发出了这道命令:“迦勒底的御主!请你务必毁掉魔君手中的至尊魔戒,贫道愿与你们并肩作战!”
魔君已经向戒灵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守护好圣杯仪式,只剩下孤孤单单的公孙胜,洗心革面的要和士郎等人联手。
实际上,士郎麾下的从者也不是每一位都像骑士王一样感情用事,像亨利·杰基尔、豆爸这些想要保护自己国家的从者,以及张叔夜这种以大局为重的军人,早就对圣杯展开了猛攻。
但在巴力几近疯狂的催动魔力下,一时半会还真的很难击破戒灵组成的防御圈。
直到魔雾的浓度越来越低,最终似乎被完全吸入了圣杯。
泰晤士河中才传出了一道如雷的声音:“你来!”
万胜的白骑士,终于降临了……
176.审判之时已至
在那位骑士降临之前,巴力擦拭着魔戒,念诵着漫长的咒语:“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巴比伦以财富和魔力诱惑世人,我献上的血肉和刻印,都是向您展示的罪证,愿主降下责罚……”
于是,泰晤士河中,翻涌着五颜六色的魔力印记。
“这个召唤术式很复杂,我能看出至少十几种不同派系的痕迹!”
身为时钟塔讲师,而且拥有鉴识眼的孔明皱着眉头道。
“是玛奇里·佐尔根的杰作吧。”
士郎倒是不意外,以这伙人打劫了魔术协会在前,准备的东西多一些也不足为奇。
只是,使用如此复杂召唤术式的原因,又作何解释呢?
士郎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结论,而第一位骑士已经在染料铺一般的召唤阵中现出了身影。
映入众人眼中的,首先是一匹纯净无暇的白马,马上端坐着一位持弓的骑士。
他的身影很清晰。
因为从白骑士开始降临之始,缠绕整个伦敦、一直遮蔽着视线的魔雾便朝着泰晤士河中聚拢,并在白骑士现身的时刻,几乎完全没入他的灵体之中。
吸收了如此之多的有毒魔雾,骑士的身影依然纯白的像传说中的圣子一样,只不过这份白色并不是象征着神圣,而是意味着征服。
“因为他们忿怒的大日到了,谁能站得住呢?”
巴力念诵着《圣杯·启示录》中的古老预言,擦拭着自己手中的至尊魔戒,以魔力在白骑士的头顶形成了一道冠冕。
这同样也是《启示录》中的预言: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拥有万胜的名号呢?
获得冠冕之后的白骑士一勒战马,并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征服之弓。
与此同时,阿喀琉斯正在积蓄战意,阿尔托莉雅也准备举起手中的星之圣剑。
如果按照《启示录》的灭世预言,接下来面对的是“此乃拯救世界之战”这样的局面,那这两位从者都能发挥出真正的全力。
这便是不久之前,两位从者选择优先查看士郎的伤势,而不是尝试去阻止白骑士降临的原因——在他们看来,灭世之敌是可以应付的情况,前提是需要需要后发制人。
包括士郎本人,都没有将白骑士看做是无法战胜的对手——因为他其实在《FSF》中就曾经出过场,虽然那一次的圣杯战争也算是神仙打架,除了白骑士之外,还有吉尔伽美什、恩奇都、复仇海等挂逼选手参战。
但既然是可以用圣杯召唤的从者,便不至于让强过上一个特异点的第六兽吧?
士郎如此想到。
只是他似乎忽略了什么……
所有人屏息凝神,等待着白骑士的出招,甚至迦勒底一方还期待他像个人类恶一样,展现出威胁人类史的气息,好激发阿喀琉斯和阿尔托莉雅的状态。
但白骑士却是先发起了一阵狂笑声——就在士郎还在怀疑:这家伙该不会也是哈哈队的一员吧?
只是他的笑声,却完全不符合人类千奇百怪笑声的任何一种,而是婉转凄凉,仿佛是以人类的嗓音,用口技模拟某种乐器。
士郎听了好一会才听出:这分明是魔笛的乐曲声!
白骑士伸出覆盖着手甲的手指,在弓弦上纵情的拨弄了几下,同样发出了类似魔笛吹奏的声音。
就在士郎想要吐槽:原来你的弓弦不是用来射箭,而是用来弹琴的之时——
白骑士的攻击,以众人意料之外的形式,其实一早便展开了。
虽然肉眼可见的魔雾已经消失,但迦勒底的所有御主和大部分从者,在那阵笑声后便立刻感到了强烈的不适。
有什么无法用五感察觉的存在,在侵蚀他们的魔力和身体。
士郎咬了咬牙,吐出了无论古今中外,都令人恐惧的两个字,也是白骑士所象征之物:“瘟疫!”